程梟看著拿著糕點款款走來的易鳴鳶,對說到這份上還不開竅的逐旭訥說:「因為有時候,平淡的日子需要一點樂趣。」
他上前兩步,阿鳶不喜歡吃刺多的魚,假使有人捕了條刺少的肥魚烹飪完放在她面前,她也不會動一下筷子,但如果換做帶她去湖面上鑽孔垂釣,再把小魚帶回去除盡細刺,一碗魚羹放到她桌前,不一會就能見到碗裡剩個薄薄的底。
她一定會說,「最後一口湯有些涼了,你幫我喝。」也一定會在自己勒令她喝光後癟著嘴再犟一時半刻,嚷著說自己欺負她,心里卻不會真的不高興。
自己早就告訴她可以對逐旭訥直呼其名,但她偶爾會冒出一些捉弄人的心思,正兒八經地喚他們的稱號,就像她叫自己「大王」一樣,都是熟悉了之後才會突顯出的小脾性。
換做易鳴鳶剛來的時候,她是說不出這種話的。
「聊什麼呢,」易鳴鳶捏著一塊從點心堆最底層翻出來的茯苓糕,由於被壓在下面,茯苓糕已經有點扁了,她不好意思地餵進程梟嘴裡,「賣相有些難看,但吃起來是一樣的,這份我只加了很少的糖分,你嘗嘗味道怎麼樣?」
「好吃,」程梟三兩口把綿軟的糕點吞下去,湊近易鳴鳶還帶著甜香的手親了一口,他隨口接話:「就是他說我沒有胸懷那句。」
被親到指尖的人縮了縮手,從手指到耳根全都開始發燙,她紅著臉說:「原來他還生氣呢,要不我去解釋一二?」
也就是程梟和逐旭訥關係太好,所以有時會少一點分寸在,對她來說稍微被攔一攔更顯得兩個人情感深厚,若是夫妻二人相處起來與同僚別無二致,那日子將無任何樂趣可言。
今天也就是程梟被厄蒙脫那兩句沒臉沒皮的話刺激住,一時排擠心爆棚波及到逐旭訥,這會子差不多已經正常了。
程梟沒有說話,但直勾勾盯著易鳴鳶的深灰色瞳孔分明透露著三個字:「不許去。」
易鳴鳶啼笑皆非,好吧,還沒正常。
她看了正在冥思苦想的逐旭訥一眼,對方正巧抬頭張望珠古帖娜,接著又凝視著他們,一副失了魂的模樣。
他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,才能接受自己在情感上的第一次戰敗。
「阿鳶,你今日醒的時間快有六個時辰了,」程梟咀嚼著又一塊茯苓糕,心中升騰起一陣欣喜,這是不是意味著瑞香狼毒有不藥而愈的可能,「現在困不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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