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需要大量的鐵,用以鍛造削泥斷髮的精煉鋼刀,有了它們,他就能夠殺死那個狼子野心的侄兒,重新獲得夢寐以求的大單于之位,成為全匈奴真正的頭羊!
「大王,一切都已準備就緒。」身後有人來報。
優犁轉過身去,滿意道:「好!有了這批武器,我們一定能殺得服休片甲不留,我要把他的腦袋,放在腳底踩碎,讓他知道誰才配站在匈奴最高的位置上。哼,厄蒙脫這個牆頭草,缺乏鷹的胸懷狼的勇氣,沒用!」
「聽說服休近些年十分寵信右賢王折惕失,最擅騎射,我們不如同意那幾個中原人說的條……」
優犁打斷他,旋即一馬鞭用力地抽過去,「折惕失?你竟然以為我會輸給一個剛剛打了幾年仗的兔崽子,我優犁砍下的人頭比他吃過的鹽還多,至於狡猾的中原人,他們只不過是想在我和服休之間搶走匈奴,你如果信了他們的話,想要與他們『合作』,不如早點去把脖子洗乾淨等死。」
他目光沉沉,明白自己贏得最終的勝利,就必須韜光養晦,藏在雪山之中不過是暫時之舉動,終有一天會用磨亮的爪牙在對手身上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,為了心中宏偉的目標,無論什麼他都能夠做到。
若他沒有聰明才智和彪悍雄偉的體格也就罷了,可是上天偏偏賜予他龐大的力量,讓他能在一眾兄弟中脫穎而出,差一點,差一點他就能當上大單于了,讓給兀猛克他沒有意外,畢竟年齡擺在那裡。
後來的時間中,他攪和兀猛克和他兒子們的關係,讓他們斗得不可開交,甚至送了一個天底下最貌美的女人過去吹枕頭風,就是在等兄終弟及,自己繼承王位的那一天。
沒想到此舉逼急了他的侄兒,竟讓服休那個瘋子捷足先登,先做了弒父殺兄的篡位賊人,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對自己嚴防死守,不斷調防屯兵,將自己看得比籠子裡的困獸還嚴。
「大王,亞圖然王子來了。」
眼中的恨意快要傾瀉而出的時候,突然來人上前稟告。
亞圖然是優犁最小,也是最看重的兒子,他剛出生的那天晚上,優犁夢到有一隻狼叼著肥羊奔跑而來,羊的肚皮上寫著兩個字「匈奴」,因此他便相信這個兒子身上帶著長生天的庇佑,能幫助自己征服這世上的每一塊土地。
似乎也是為了打破匈奴不看能力,而根據長幼齒序決定封王大小的傳統,吉兆一出,他就對其他兒子視如撇履,一心培養亞圖然。
「阿爸!」
小小的亞圖然撲到優犁的腿上,他的身上還帶著在泥地里打滾過的痕跡,看得優犁很是不悅,「怎麼弄得這麼髒,你那令人敬仰的尊貴呢!」
「阿爸,我看到有個阿姐在哭,她很痛。」小亞圖然被說了也沒有在意,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阿爸最在意,最寬容以待的孩子,擁有獨一無二的特權,他仰著頭,直接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。
「一個女人?」優犁給了身邊的部下一個眼神,這地方是採礦區,全是做苦力的男□□隸,有女人的出現就說明這裡有人出現了隱瞞不報,或者藏匿女奴的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