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戰場上的事誰也猜不准。」易鳴鳶搖搖頭,他沒有預知的能力,自然預料不到鄴國人的暗襲,也預料不到厚雪坍塌。
同樣的,她寫出那樣一份錦囊給喇布由斯,如果他刻板地照著上面辦,錯過攻城的良機,那他們在這里所做的所有努力將全都付之一炬。
說到底,是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,不論如何謀算還是存在著幾分變化的可能,易鳴鳶心中滿是感慨,慶幸道:「還好上天站在我們這邊。」
乘風休息夠了,站在她肩膀上展翅欲飛,易鳴鳶放它去天上撒野,轉眼看到程梟神色還帶著淡淡的歉疚,抬手抱住他的手臂說:「我們跟塗軲坦白這一切,如果他褫奪你的兵權,我們就卸甲歸田怎麼樣?」
坦白來說,她覺得程梟打仗太久了,八年南征北戰,還有這半年的操練,時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許多不可磨滅的傷痕,既深刻,又痛苦。
想來服休單于也不會因為這一個突發的決策錯誤而罰沒他的性命,沒有人生來就適合打仗的,此戰過後匈奴統一,元帥沒了用武之地,她可以跟程梟一起做許多別的事,或寒耕暑耘,或下海經商。
只要兩個人在一塊,日子總是能過得如魚得水。
程梟眼中是無限柔情,他抿唇少頃,把她往懷裡攬了攬,啞聲道:「好。」
易鳴鳶擔憂地彈起來,再次查看了他的傷勢,見沒有滲出血才放心,「當心點傷。」
「傷口癒合再抱。」
「好。」
***
夜色如墨,刀槍劍戟皆看不分明,唯有清淺的月色提供光亮。
合什溫擠到戰場正中,他手腕靈活,近戰卻不擅長,因此花了許久的時間專練長兵器,夜晚中長兵器的優勢盡顯,他將一柄長槍耍得虎虎生風,找准機會直戳優犁身邊的護衛軍胸口
不多時,優犁身邊近處就只剩下了寥寥數人。
合什溫一個回馬槍,長纓瞬間沒入一個小兵心髒,再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,他抬眼大呵道:「左谷蠡王庭已被攻破,認輸吧!」
聞言,前赴後繼的小兵動作停滯,不遠處負隅頑抗的優犁到現在還不知道王庭已經淪陷,認為合什溫是在瓦解消磨己方的士氣,怒聲駁斥回去,「不可能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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