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得飽,有錢拿,裝備又好,與席拓兩軍對峙之際,他們的軍容軍貌不比席拓嫡系差。
草莽出身的起義軍的軍容軍貌竟能與席拓的嫡系比,可想而知相豫與姜貞有多捨得在軍士們身上燒錢。
這是相豫之所以這麼窮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。
——他可以窮,但軍隊不能窮,追隨他的百姓更不能受窮。
「豈有此理!」
相豫抓起軍士奉上來的帳目,重重摔在地上,「軍為國家脊樑,民為國家根本,豈能如此被苛待?!」
「你們放心,這事兒我管了!」
「有我相豫在的地方,就不會出現剋扣軍餉糧草的事情!」
「豫公真乃明主!」
「豫公大賢!」
軍士們感動得眼淚汪汪。
傳言什麼的果然都是真的,豫公真是一個大好人!連他們被剋扣的軍餉都會管!
軍士們山呼萬歲明主,相豫好言安撫,這一安撫,便到日暮西山才結束。
金烏西墜,軍士們戀戀不捨告別相豫,各領差事去安置。
偌大宮殿只剩下相豫的人。
左騫哀怨看著相豫,問出自己憋了一下午的話,「大哥,你哪來的錢給他們補糧餉?」
「我能有什麼錢?還不是先去別的地方借點?」
相豫搓著手,看向一旁的嚴三娘,「三娘,我記得你母親以你父親的名義問西南諸將借了不少糧食來著,現在那些糧食還剩多少?」
「......」
和著我做您的將士還得自備糧草和你的糧草?
嚴三娘連連擺手,「豫公,您別看我。」
「我這次是輕裝簡行跟您一起來中原的,身上沒帶那麼多糧草。」
這就尷尬了,唯一的富戶糧草也不多,那麼問題就來了,欠軍士們的糧草拿什麼去發?
相豫長長嘆了口氣。
相蘊和眨了下眼,「阿父,快到我生日了呀。」
相豫眉梢微挑。
「對哦,快到阿和生日了。」
左騫撓了撓頭,「可惜皇城裡值錢的東西被人搬得差不多了,京衛軍士又被拖著咱們軍餉,咱們想給阿和大辦一場都沒得辦。」
姜七悅有些遺憾,「這是阿和的十二歲生日,是整歲,按理說是該大辦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