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少年往日的作風,相蘊和只好點頭。
罷了,以後再想其他法子把糧食補給三郎。
——對於需要養著三十幾萬兵的阿父來講,多屯點糧食不會錯。
相蘊和收下糧食,商溯這才鬆了口氣。
可收歸收了,這東西不是她緊要的東西,他需再送她其他生日禮物。
不通政治但軍事天賦極高的少年略微思索,心裡有了主意——城池。
中原之地雖富庶,但無險可守,西有梁王虎視眈眈,北有鄭王三十萬大軍隨時南下,南有楚王虎踞江東之地,只需橫渡長江便能直取京都。
這種情況下,進可攻退可守的城池便尤為重要,不僅能防禦周圍諸侯,更能讓自己兵鋒所指,諸侯莫不臣服。
這些諸侯里,梁王不足為懼,鄭王略施小計便能擒拿,楚王倒有些棘手,所以防備江東最為重要。
濟寧是扼守中原的咽喉之地,商都更是中原之地的門戶,無論是江東的楚王想圖謀中原之地,還是相豫想南下與楚王一決雌雄,都要把這兩個地方抓在手裡,彼時這兩個地方不在相豫手裡,更不在楚王手裡,而是在朱穆手裡。
朱穆在楚王的攻勢下,盡失江東之地,只剩下濟寧與商都兩座城池,也正因為只剩下這兩個地方,所以朱穆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更重要,每次楚王來攻打,他都親臨城樓,與將士們一同作戰,一次又一次逼退楚王的進攻。
雖說哀兵必勝窮寇莫追,但問題不大,朱穆這種人,他一個月便能拿下。
「相蘊和,我這次送你的禮物,仍需要你自己來取。」
商溯展顏一笑,「你來商都找我,咱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。」
「我不僅會送你生日禮物,還會將我的身世全盤托出。」
「相蘊和,你來嗎?」
·
「此人乃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,若能讓他歸降,梁王楚王與鄭王便不是我們的對手。」
隔著篝火,蘭月看了眼囚禁著席拓的營帳,壓低聲音向姜貞道。
姜貞道,「我知道。」
「但他願不願意歸降,關鍵不在我們身上,在那位宸妃娘娘身上。」
蘭月蹙了下眉,「那位宸妃娘娘可不是什麼能任人擺布的性子,讓她勸席拓歸降,只怕比登天還難。」
「不試一試,怎麼知道行不行?」
姜貞笑了一下,「世人罵宸妃是禍水,我卻覺得她是曠世奇才,竟養出席拓這種絕世之將。」
「至於挑唆端平帝弒兄奪位之事,呵,以端平帝的性子,哪怕沒有她的挑唆,他也會殺兄逼嫂,自己坐大盛江山。」
「他與其兄截然不同,善弄權術之人,全天下都是他的棋子,他怎會讓自己居人之下?」
馬蹄聲由遠及近。
蘭月抬頭去瞧。
火把映著馬背上男人的臉,男人沖她點頭示意,「蘭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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