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人是商溯,便一切皆有可能。
被歷代史官大書特書的最強之將,打的就是不可能。
相蘊和站起身來,「他既然這樣說,便有破城之法,否則不會在三娘這般說話。」
「不錯,此人並非自吹自擂之輩,而是的確有真才實學。」
嚴三娘點頭,極為認同相蘊和的話。
豈止是真才實學?那簡直是經天緯地之才!
——當然,僅限於帶兵打仗。
此人性子極端,才幹更極端,打仗有多厲害,政治素養便有多一塌糊塗,可以說是用百世的情商與政治換一世的將帥之才。
這種極端人才也只有公主能容得下。
若換成別人,一旦得了天下,便會因他言行無狀而讓他成為新朝殺的第一位功臣。
姜七悅撓了撓頭,「好吧,咱們就等他的好消息。」
「他出發多久了?」
相蘊和起身往外走,「我去送送他。」
嚴三娘跟著相蘊和一同走出營帳,「約有半個時辰。」
相蘊和蹙了蹙眉。
半個時辰的急行軍,足以讓商溯一行人徹底與她拉開距離,她此時去送,只怕連他的馬蹄印都看不到。
但儘管如此,相蘊和還是走出營帳,登上高台,看向商溯行軍的方向。
商溯一行人的速度太快,此時已看不到他們的身影,只有在天與地的交界線有著一堆小黑點,那是山賊們的甲冑的顏色,不同於任何勢力,是墨色融為一體的玄色,能讓他們悄無聲息便潛入敵營與敵城。
相蘊和衝著黑點揮了揮手。
姜七悅道,「阿和,他看不到的。」
這時候說這種掃興話做什麼?
嚴三娘拿手肘撞了一下姜七悅。
姜七悅奇怪看了眼嚴三娘。
撞我做什麼?
我又說錯話了?
不能吧?
這多正常的一句話,哪裡出錯了?
姜七悅一頭霧水。
相蘊和收回視線,「我知道他看不到。」
「他看不到便看不到吧,送送他,我心里好受些。」
商溯雖隱瞞身世,又陰錯陽差劫了她的營地,可對於她,他從來一片熱誠。
與他的真誠相比,她更多的是利用,兩相對比下,她多少有些虧心,心既虧,便想做些事情來描補,好讓自己心里好受些。
但僅僅是描補,而不是改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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