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穆兒性子剛直,勞煩你們多看顧些。」
顧老夫人道。
扈從們收下銀子,「好說。」
收下的銀子轉頭被扈從們交給商溯。
白花花的銀子擺在案几上,商溯瞧也未瞧一眼,「既是老夫人賞你們的,那便收著吧。」
「多謝三郎。」
扈從們喜笑顏開收起銀子。
收好銀子,扈從們引朱穆來見。
方才被顧老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,朱穆的臉此時腫得老高,五個手指印在上面,看上去有些滑稽。
商溯挑眉瞧了一眼,心情忽而沒那麼壞了。
——雖有母親護著你,但也挨打了不是?
還是他這種狀態好。
雖無父母管教,但也不會受父母的責罵。
商溯從不是心思深沉之人,心情好,面上便帶了出來,朱穆瞧了瞧,知曉這廝在幸災樂禍自己挨打。
「......」
果然是沒有爹媽管教的孩子少教養。
朱穆懶得與這種人掰扯有母親的好,被扈從帶進來,便單刀直入問商溯的打算。
既然歸降,那就是自己人,商溯沒打算瞞著朱穆,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。
「派一隊人請相蘊和,其他軍士備戰江城。」
商溯道。
朱穆險些把眼睛瞪出來。
既然投降,那麼開城迎接相蘊和父女倆這種事情便是鐵板釘釘,他沒什麼好扭捏的,能接受得了,他詫異的是備戰江城。
他雖然在楚王的攻勢下守住了商城與濟寧,不代表他是大勝,讓楚王損兵折將而歸。
事實上他是慘勝,殺敵一千自損八百,他的軍士損傷得七七八八,如今只有兩萬多兵馬,若非如此,怎會輕易被顧三奪了商城?
恩,他當然不願意承認是自己技不如人,才會敗得這麼快,這麼猝不及防。
「三郎,江城乃江東重鎮,易守難攻,若無數倍於楚軍的人馬,只怕難以攻下。」
朱通試探開口,說出朱穆的疑惑,「更何況,如今已入秋,再過三兩個月,江水便會結冰,更加不利於我們作戰。」
朱穆重重點頭。
——兩萬兵馬攻打江城是痴人說夢!
商溯聲音懶懶,「所以我們需要在江水結冰之下攻下江城。」
「???」
你怕不是在做夢!
朱穆對這位出身顧家的好外甥不太熟悉,只差把你在做白日夢寫在臉上。
這種質疑的表情商溯見多了,如今再見,也沒甚好稀奇的,不急,看他用戰術讓朱穆發現自己質疑他的行為是多麼的愚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