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這些都是她拿命換來的,都是她應該得到的東西。
探視完傷員,相蘊和吩咐嚴三娘,「將楚王的頭顱拿石灰封了,送到阿父阿娘那裡。」
「而後再用香木給他重新雕琢一個頭顱,我要給他風光大葬。」
不僅要厚葬楚王,還要為他請封,封他永為江東之主,鎮守這片他為之戰鬥一生的土地。
「公主放心,楚王的頭顱已經封存,隨時都送給兩王。」
跟在相蘊和身邊歷練多年,嚴三娘已不是最初的女將,而是越發細心,能敏銳捕捉到相蘊和的心思,「至於香木,已經運過來了,工匠們正在雕琢,不出五日,便能將楚王的頭顱雕好。」
相蘊和欣慰地看了一眼嚴三娘,「辛苦三娘了。」
「這是末將應該做的。」
嚴三娘莞爾一笑。
是日,相蘊和帶著楚王的頭顱,奔赴另一場戰場上的姜貞與相豫的軍營。
楚王的畫戟險些斬斷她的左肩膀,讓她與死神擦肩而過,傷勢如此之重,軍醫並不建議她長途跋涉,而是讓她臥床修養,早日把傷養好。
她當然知道身體是一切的本錢,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講,她著實沒時間去顧忌自己的健康情況,楚王早日下葬,她便能早日招降楚軍,楚軍歸降,九州便再無戰火,她的願望便能早日實現——父母登基,天下歸寧。
相蘊和忍著鑽心蝕骨的疼,出發去相豫姜貞的軍營。
尚未走到軍營,便看到前方黃沙滾滾,馬蹄震耳欲聾,她眼皮跳了跳,下意識問嚴三娘,「楚軍不都是被圍起來了麼?怎麼還有漏網之魚?」
「不能吧?」
嚴三娘也很納悶,「兩位王上極善用兵,斷然不會出現這種疏漏。」
話說這樣說,但該防禦還是要防禦,免得楚軍衝到自己面前了,自己連弓弩手與盾兵都沒準備。
一聲令下,相軍戒嚴。
但下一刻,前方卻傳來相豫撕心裂肺的大喊——
「阿和!前面的人可是阿和!」
喊話過程中吃了不少沙子,又是咳嗽又是不停打噴嚏,聽上去又慘又滑稽。
相蘊和忍俊不禁,「好啦,都散了,是阿父的軍隊。」
來人不止有相豫,還有姜貞。
姜貞比相豫要臉點,沒有在策馬奔騰時一邊吃沙子一邊放聲大喊,嫌棄地瞧了一眼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的相豫,眼裡的埋汰一覽無餘。
行吧,自家男人,丟人就丟人吧,不能把人給丟了。
姜貞心想。
相豫一馬當先衝到相蘊和面前,圍著相蘊和看她身上的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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