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沒必要。
他喚過她的名字,但她沒有回頭。
他追得很急,但她卻沒有為他停留片刻時間。
她的確問了他想不想做她的入幕之賓,但那更像一句玩笑話。
她的話更像是吃醉了酒,笑眼彎彎與他說笑,問他想不想做她的入幕之賓,問完之後,她便轉身離開,連給他反應與回應的時間都不曾留。
既然是玩笑話,待酒醒之後,便不會一切都做不得數。
所以她才會那般急匆匆便離開,只給他留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,而不是等待他說出他願意。
商溯嘴角抿成一條直線。
身後的老僕挑了挑眉,瞧瞧連背影都透著淒風苦雨的小主人,再看看已瞧不到背影但連影子都透著幾分溫柔的瀟灑豁達的相蘊和,怎麼看怎麼有種天意弄人活該錯過的既視感。
小主人與世女雖都習武,但彼此都只習個皮毛,小主人會花拳繡腿,世女懂一些簡單的防禦,莫說遇到石都蘭月那種高手,遇到張奎葛越這種級別的人都活不下來。
這種情況下,指望他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很不現實的事情,所以直接導致當排成排的松柏們聳立著時,一人走在這一邊,一人走在那一邊,兩人誰也看不到誰,根本看不到松柏後的彼此。
但他就不一樣了,他不僅看到了世女回了頭,還回頭的時間頗長,可惜那個時候他家小主人在被擋在樹影后,世女看到空蕩蕩的長廊,只輕笑一聲,慢慢轉過了頭。
到底是被兩王委以重用的繼承人,拿得起,放得下,絕不會因為沒有意義的事情消耗自己的時間與精力。
抬眉再瞧他家小主人,此時的表情已經不能叫表情,眸色如化不開的墨,陰鬱頹廢又乖戾,一如從前老主人死後只剩他自己時的模樣,厭世的情緒能從眼角眉梢泛出來。
老僕眼皮跳了跳。
忍了忍,到底還是沒忍住,把剛才的事情和盤托出。
「三郎,方才世女回頭了。」
老僕聲音如古井般無波。
但卻一石激起千層浪,讓商溯頹廢情緒一下子高漲起來,「你說什麼?」
「你再說一遍,相蘊方才和怎麼了?」
商溯瞬間回頭,昳麗鳳目看著老僕,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。
「......」
挺商家人。
三郎的母親也是這般至情至性的人,所以早早夭亡,死在愛情破滅之後的絕望中。
老僕見怪不怪,看著面前眉眼艷麗但也純粹的男人,不急不緩說出自己的話,「我說,方才世女在找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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