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欣賞歸欣賞,這人若做他女婿,那他就不樂意了。
不是對商溯性格的不樂意,更不是針對商溯,他只是單純討厭所有想當阿和夫婿的男人。
一種老父親平等厭惡每一個打自己女兒主意的人。
「行,你受教就行。」
相豫收回視線,免得自己越看越煩,「本王心胸豁達,今日之事便不跟計較了,但是下不為例,如果再有下次,你說什麼你臉紅是因為阿和,本王先拿劍將你捅一萬個窟窿。」
「多謝王上。」
商溯俯身再拜。
一場能讓大夏君臣名聲掃地的醜事消弭無形,文臣武將們提著的心這才放下。
——王上還是很理智的,對事不對人。
武將們鬆開相豫。
文臣們高呼王上英明。
相豫也覺得自己頗為英明。
抬手整理著被武將們抓得皺巴巴的衣袖,眼睛瞄了眼商溯。
還別說,這人長得的確很好看,是他一個男人都覺得好看的程度,單從相貌上來講,倒也能配得上他家阿和。
——更別提此人將會稽顧家百年的積累的據為己有,如今的錢財與糧食怕不是比他那空空如也的國庫還要多。
相豫眸光微轉,整理衣袖的動作慢了下來。
「對了,你說你想做阿和的王夫,你上下嘴皮子一碰,就是想做了?」
相豫瞧了瞧商溯,發揮自己雁過拔毛的本性,「誠意呢?你的誠意在哪?」
「?」
什麼誠意?
他自帶糧草幫助相蘊和平定九州還不算誠意嗎?
商溯眉頭微蹙,昳麗鳳目里是清澈的疑惑。
那是以前。
他要的是現在的誠意。
相豫回看商溯。
——不管商溯最終有沒有可能與阿和在一起,現在的他都想先從這位財神爺身上敲下來一塊金磚。
察覺到自家阿父的想法,相蘊和忍俊不禁,「你說的喜歡,就只是口頭上的喜歡麼?」
「自然不會。」
商溯搖了搖頭。
周圍文臣武將頗多,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不出讓人肉麻的話,更不想讓相蘊和成為眾人茶飯之後的談資,他看了又看相蘊和,有些納悶這對父女倆怎會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