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溯紅著臉點頭,「知道了。」
「知道了就好。」
夜色已晚,相蘊和笑眯眯與商溯道別,「明日還有早朝,我先回去了。」
商溯微頷首,送相蘊和出偏殿,「早點休息。」
相蘊和從偏殿離開,直奔自己的寢殿。
商溯過來時,她的政務已處理得差不多,簡單把奏摺整理一下,便能結束自己的工作。
這種事情不用她親自去做,吩咐女官去做便好了,於是她把瑣事交給女官,自己梳洗去睡覺。
女官們可以三班倒,但她只有一個,若是跟女官們一樣去熬夜,怕不是連前世的阿父的壽命都活不到。
她是一個想要長命百歲的人,要愛惜自己的身體。
十分愛惜自己身體的相蘊和選擇早早入睡。
而彼時已搬去紫宸殿的相豫,卻沒能早早入睡,且恰恰相反,身著寢服的他焦躁地在寢殿裡走來走去,往日泰山崩於面而色不改的穩重豁達消失不見。
一邊走,一邊還在碎碎念,「貞兒,你說商三是不是故意的?」
「他是不是故意不讓阿和知道他在等她,故意等阿和主動發現,發現他在雪地里凍了一整天,故意讓阿和心疼他?」
商溯不認顧家,相豫對商溯顧三郎的稱呼便改成了商三郎,偶爾心情不大好時,便會將人喚成商三。
「對,他肯定是這樣!」
相豫腳步微頓,右手握拳,一拍左手掌心,咬牙切齒道,「常年玩鷹卻被鷹啄了眼,這小子居然敢跟我來這套!」
「......」
倒也不必把商溯想得這麼聰明。
床榻上的姜貞打了個哈欠,「你想多了,商溯沒有那麼聰明。」
一個把心思寫在臉上的人,心裡怎會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?
他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一天,那便是真的等了一天,而不是故意行苦肉計,讓阿和心疼他。
「他有。」
同是男人,相豫覺得自己比姜貞更能明白商溯的心,「貞兒,你不要低估男人在哄女人時的聰明——」
「你的意思你,你之前哄我的話都是假的?都是騙我的?」
姜貞冷笑一聲,眼睛瞥向相豫。
「???」
這跟他有什麼關係!
「我何時騙過你?!」
相豫道。
這種死亡問題關係到夫妻和諧,相豫再顧不得其他,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床畔,二話不說爬上床,急急忙忙向姜貞解釋,「貞兒,我可以指天發誓,我絕對沒有騙過你——」
話未說完,衣襟便被姜貞揪住,常年習武的人力氣比尋常人大太多,拎著他的衣襟,將他丟在床上,而後長腿一跨,直接坐在他腰間。
「諒你也不敢騙我。」
姜貞輕嗤一笑,手指捏了捏相豫的臉,「商溯對阿和,一如你對我,我們有什麼不放心的?」
手指輕輕一滑,滑到被她扯得松松垮垮的衣襟處,那裡是男人偉岸胸肌,因常年不見光,倒比男人的臉白了些,她的手指按在那裡,胳膊稍稍往外一撐,男人的寢衣便被她扯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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