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國前的那一晚,在酒店, 他一直抱著她, 不肯放手。
剛一關燈,他就在她身上到處亂蹭, 親來親去, 解衣服解得笨笨拙拙的。
他低啞著聲音問她:「小橙子,你......知道我要幹什麼嗎?」
她紅著臉, 一聲不吭,早已被他撩撥了起來。
見她不說話, 他乖乖地走到一旁, 先把自己剝了個精光。
他抱著她, 在被子裡一點一點地試探,好不容易找對地方, 只是用了一個手指,她就緊張到渾身蜷縮。
以為把她弄痛了, 他慌張地撤了出去,開始一點一點地吻她,想讓她放鬆下來。
他喘.息聲越來越重, 突然翻身將她禁錮於身下。房間內,漆黑一片, 伸手不見五指,他某個地方懟來懟去,卻始終懟不對地方。她又羞又惱,掙扎著將他推開,讓他把衣服穿上。
平靜下來之後,他從身後抱住她,將她緊緊攬入懷中。
「小橙子,我好喜歡你。」黑暗中,他湊至她耳畔,字字珍重。
「我知道。」她淺淺回應。
那一晚,他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,只是緊緊相擁而眠。那時的他和她,是真的要好。
異國戀實在難熬,程逝寒再次見到他,已經是大二的暑假。
在機場接到他的那一刻,她心裡酸酸的,這麼久不見,真的好想他。
也就是那個時候,她發覺了他的不對。
她不知道他在國外經歷了什麼,他一抱她就有反應,像上了癮般,拼命要和她黏在一起。
她和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,她真的要被他嚇到。
他做足了前.戲,但到最後,他就像台不知疲倦的機器,無休無止。從被迫昏睡再到被迫清醒,天邊泛起了魚肚白,她聲音啞到不成樣子。
......
大巴車急剎車,她從睡夢中驚醒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,每當她想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,和賀炎生有關的記憶就會時不時浮現在腦海,抑或是化為夢境,攪得她不得安寧。
都說夢是潛意識的映射,程逝寒知道,她還是沒能完全放下他。這麼多年了,她一直在嘗試著將他放下,希望這次,可以做到。
回到家時,已經是傍晚。她剛打開門,就聞到了熟悉的飯香味。廚房裡,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賀炎生笑著回頭:「正好,飯做好了。」
他關上火,朝她走來,接過她的行李箱。
「本來想去接你的,可你偏不讓,我就來給你做飯了。」
他像大狗狗一樣,從身後抱住她,臉頰輕輕蹭著她的脖頸,深吸一口氣,不停地猛吸深嗅,像是在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別的男人留下的味道。
她被他弄得直痒痒,禁不住將他推開:「好了,好了,你別這樣,很癢。」
她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,將他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