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是喝醉了,這段記憶她此刻完全想不起來是怎麼一回事。但事實就擺在那裡,她昨天深夜給賀炎生打電話的事是真的。
她看著他,一時間啞口無言。
他笑了,捏了捏她的臉頰,她不自在地將他的手重重打掉。
「別碰我!」
昨天晚上她為什麼會跟他打電話呢?
那程澈昨天晚上......
她和程澈......
她記得最後,程澈一直在攔著她喝酒,可她根本不聽,醉意上頭,又開了幾瓶。
她隱隱約約記起來,她好像跟程澈提起了賀炎生......
!?
想到這裡,她煩躁地捶了捶自己的頭。
像是覺得她這樣可愛,他揉了揉她的頭發,把她頭發弄得更加亂糟糟的。
「現在才六點,小橙子要不要再睡一會?」
畢竟她昨晚睡得晚,方才是因噩夢被迫驚醒,睡眠時長嚴重不足。
「不用了。」她此刻了無困意。
她揉了揉眼睛,掀開被子就要下床,卻發現身側的人根本沒穿衣服!
她立刻意識到不對,他和她昨天晚上......
她一下子紅了臉,內心倍感不安。
「賀炎生,你昨天晚上,是不是......」
他饒有興趣地盯著她:「嗯,我昨天晚上......」
他故意打住,不繼續說下去。
「賀炎生!」
看她這副「炸毛」的樣子,他沒忍住笑了。
她很快意識到不對,她只是噩夢之後感到疲憊,但並沒有雙腿酸痛,以往和他發生關係後熟悉的異樣感也沒有出現。
他在故意逗她。
想到這裡,她內心的負罪感少了那麼一點,畢竟昨晚剛答應程澈不會出.軌,總不能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與另一個人發生關係。
她一陣心煩:「那你為什麼不穿衣服?」
「我不是一直這樣嗎?這樣子睡覺舒服,你抱著也舒服。」
她頭都要大了,他還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,實在是有病。
她不想再理會他,只覺得再跟他待在同一空間她會瘋掉。
她下床,朝洗手間走去,準備刷牙洗漱,誰知賀炎生像甩不掉的尾巴一樣跟了上來。
「你他媽給我滾遠點好不好!」她不耐煩地罵他。
轉頭看他時,她發現他竟然能如此坦然地下床走動,某處資本雄偉,來回晃來晃去,讓她根本無法忽視。
她臉頰迅速緋紅,隨便撈起床上的衣物,毫不客氣地朝他砸去。
「套上衣服給我滾遠點!」她狠狠瞪著他,羞惱到了極致,說完頭也不回地朝洗手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