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內心更加煩躁,再也平靜不下來,她討厭陰雨天。
時間已經到了八點,還有四個小時。
這煩躁的一天馬上就要結束了,她深吸一口氣。
元寶像只黃金烤麵包,乖乖地趴在角落,靜靜打量著沙發上的人,儼然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。
她瞥了它一眼,四目相視。兩雙眼睛,一雙賽一雙圓。
元寶虛張聲勢地「喵嗚」了一聲,便耷拉起耳朵,開始「面壁思過」。
她又想捉弄小貓了,但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創可貼,還是忍住了。
「飯做好了,我馬上給你端出去。」
程澈剛將鍋里的最後一道菜放到盤子裡,還未來得及端出去,程逝寒就出現在了他身後,環住他的腰,冰涼的指尖在他腰間滑動。
他愣了愣神,剛轉過頭,她就吻上了他。
拉扯間,他被她逼至廚房的一角。
他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,即時摁住了她的肩膀,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。
緊接著,位置互換,被抵在牆角的人,成了她。
呼吸交錯纏繞,空氣逐漸升溫。
他捧起她微紅的臉頰,喑啞著聲音:「乖,不是說好先吃飯嗎?」
他已經足夠冷靜自持,但內心深處的欲望,早已在她的撩撥下燃起,不斷叫囂,一發不可收拾。
他埋頭於她脖頸,輕輕蹭了蹭,低聲喘.息。
「乖,你到底想幹嘛?」
明明心裡難受,卻怎麼也不願跟他說。
她抱住他,輕輕親吻的耳朵,而後是臉頰。
撩撥得有些刻意。
「程澈,我現在不餓,可我真的很難受,能不能先做?」她的聲音近乎在啜泣。
「你知不知道我頭疼得快要裂開了......」
她不想再想那件事,並不斷暗示自己。然而就像是心理學中的一個效應,越強行命令自己不許想什麼,那件事越會在強有力地在腦海中不斷出現。
周而復始。
面對他,她一向傲慢、狡黠、遊刃有餘。今晚,她繼罕見地失控了,在他面前,潰不成軍。
然而最可悲的是,她的失控全然與他無關。
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。
他的眸色暗了幾分。
他撫上她的臉頰,意味深長:「乖,你是真的想做嗎?」
她點了點頭,情緒激動到有些站不穩,雙手攥住了他的肩膀。
片刻,她將一個方形小袋子塞入他手中。
「你......應該知道該怎麼戴吧?」她連聲音都在發顫。
見他遲遲不回答,她開始自說自話:「你要是真不知道的話,你查一下百.度呢。」
她大腦嗡嗡一片,她到底在說什麼,她也不知道。
近在咫尺,此刻他身體的所有反應,她都能感覺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