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炎生笑了一聲, 意味不明地繼續補充:「也是初戀。」
「這個我也知道。」
咖啡桌下,賀炎生的手驟然攥緊,他是真沒料到, 他的小橙子會對一個外人說這麼多。
他低估了眼前這個人,程逝寒這一次的戀愛, 似乎與以往不同。
他笑了, 面子上依舊保持著從容不迫。
「既然什麼都知道,那程先生今天為什麼會答應來見我?」
「很簡單, 我來這裡只是為了告訴你, 無論你們之間經歷了什麼,那都已經是過去式, 她現在的男朋友,是我, 將來也是。」
程澈從容不迫地與他對視, 絲毫不輸氣勢。
「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她。」
言語間, 警告的意味已然很明顯。
「程澈,你給我聽著, 你們之間根本不可能長久下去。」他語氣十分篤定,預判完畢後, 悠然自在地嘗了一口手邊的咖啡。
好苦。
「你這句話說得毫無根據,未來的事你又怎麼能預測?我現在和她在一起,就有長久走下去的可能。」
「那我拭目以待, 不過你也給我聽清楚了,我不會放手, 更不會退出。」
他瞬間變臉,神色逐漸陰冷了下來。
其實今天來之前,他就已經把程澈的背景資料調查了個徹徹底底。是人都有弱點,他想要抓住程澈的軟肋,逼他退場。
但調查出來的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。
程澈家境殷實,是獨,事業有成,父母康健,人際關係正常,一切都好。
更重要的是,程澈竟然沒有任何戀愛經歷。
這讓他根本無從下手。
程逝寒之前談戀愛的對象,大多都有軟肋。具體來說,是前任,家人,事業危機。他從中可以大做文。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,背景像程澈那樣乾淨。
他從來不是什麼聖人,為了留住程逝寒,他可以不擇手段。
程逝寒之前每一段分手的戀愛,基本上都是他暗中作梗。
她不會知道,他私下都曾與他們見過面。
——「沒有什麼事是錢辦不到的,如果有,那就是錢沒給到位。離開她,北海的那套房子就是你的。」
——「為公司拼死拼活努力這麼多年,一直沒有升遷,你需要的,不就是個機會。離開她,你明天就能正大光明地坐進總經理辦公室。」
——「我知道你在公司處處受人擠兌,你忍那個人忍了很久了吧。你離開她,我替你解決,以後在公司,我保證你再也不會看到那個人。」
——「你媽媽現在在醫院,手術一直拖著不做對她不好,你母親為你操勞了一輩子,到頭來連一間像樣的病房都住不起,這像話嗎?」
「只要你離開她,我明天就給你母親轉院,安排最好的醫生為她手術,我一向說到做到,從不食言,你好好想想。」
......
這樣的事,他都不記得做過多少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