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視,林業晨先微笑打破了沉默。
「好巧。」
她也笑了:「確實。」
「不是說是來工作的嗎?」他調侃。
「是啊,沒想到效率太高,提前完成了。」她言語間有一種不自知的洋洋得意。
像是被這句話給可愛到,林業晨笑了好一會,然後問她:「見了兩次面,聯繫方式也加上了,可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?」
「程逝寒。」她回答。
「聽程小姐的口音,像是鄭橋人?」他試探。
「啊?沒有這麼明顯吧,我普通話應該挺標準的!」她驚訝。
他又笑了:「是很標準,我耳尖,所以聽出來一點。」
「你......也是鄭橋人?」
「對。」他欣然承認。
談及此,兩人逐漸熱絡了起來,話匣子打開,有一種遇到「老鄉」的欣喜,不知不覺間聊了好多。
程逝寒知道了他從事投行工作,喜歡滿世界遊玩,比她大九歲,目前單身。他身上有一種成熟的魅力,深深吸引著她。
更重要的是,他學識豐厚,對於很多問題都有獨到的見解,既會肆無忌憚地開玩笑,又會一針見血地針砭時弊,時而幽默時而刻薄。
總而言之,是一個很有趣的人。
茫茫人海中,好看的皮囊或許多。但遇到一個兼具好看皮囊和有趣靈魂的人,實屬難得。
她向他吐槽工作上的壓力,難得大吐苦水,抱怨起萬惡的資本家。他在一旁微笑著聆聽,不置可否,時不時附和幾句,倒讓她慷慨激昂。
「是吧,你看你也這麼覺得!」
「我就說這工作不是給人幹的!」
「還有調休,這到底是誰發明出來的,實質根本沒有放假啊!」
「算了不說了,越說越心累,操勞一輩子的打工人,啊啊啊!」
「每天都想退休躺平,吃喝玩樂......」
......
接連不斷的吐槽配合著精彩紛呈的小表情。
「你怎麼這麼可愛。」林業晨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與正談論的話題毫無關聯的話。
「啊?」她臉頰微紅,心跳漏了半拍,頭腦一時處於懵圈狀態。
「其實......我也一直這麼覺得。」
!
不對!
她這是在說什麼?發什麼神經?
好尷尬......
果然,林業晨忍不住笑了。
這下子,她耳朵也紅了。
「我是不是話有點多了。」畢竟人家花錢來郵輪上玩,肯定不是為了聽自己大倒苦水的。
「不會,我很喜歡聽,你說的這些都很有意思,比今晚整個維多利亞港的夜景都要吸引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