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,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,可次數多了......」
「就簡直太奇怪了。」
「你看似縱容她跟別人談戀愛, 實際上她的每一段戀情你都有參與,對嗎?」
白似錦點到為止。
賀炎生從容不迫地抬眼看她:「證據呢?」
「你說的這些,總不能全是你的臆想吧。」
她笑了, 「賀炎生呀賀炎生,咱們之間還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麼, 這些事根本不需要證據, 靠直覺斷定沒什麼問題。」
「就憑我了解你,咱們本質上是一類人,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 我說錯了嗎?」
「況且,你根本不會留證據讓她知道。」
她沒說錯。
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是他, 拼了命了要將程逝寒留在身邊的人是他。
「白似錦,如果那些人足夠喜歡她, 我從中做再多的手腳也沒用。他們之間註定要結束, 我不過是讓他們結束得更快而已, 又有什麼錯?」
他的聲音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。
「是啊,本來就要結束的感情, 不如順其自然,可你偏偏選擇最讓她受傷的方式, 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。」
「不過說實話,賀炎生,你每次看到她那麼難受去找你的時候, 心裡還是開心的,對吧?」
她將他虛偽的面紗扯下, 逼他直視他對程逝寒造成的傷害。
這些傷害,全都是有意的。
他眸色一暗,雙手在不知不覺間攥緊。
「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,你又算什麼東西,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們之間的感情?」
他語氣格外生硬。
「我是她好朋友啊......」
說著,她話鋒一轉:「你這麼生氣,恰恰說明我剛剛說得沒有錯啊......」
「你又是什麼東西?你現在在她心裡,頂多算個床.伴吧?」
話音剛落,賀炎生就倏地站起,轉身離開。
這種話,他不想聽。
即使是床.伴又如何?
他的小橙子於他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,外人又怎麼會懂。
他無法接受自己的生活里沒有她,更無法接受她像對待陌生人那般對待他。
只有肉.體交纏時,他才會產生她還愛著他的錯覺。
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?
或許只是一剎那。
再後來,感情成年累月增長,到如今,他徹底離不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