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事,實在太膈應。
他深深地望著她,「你好不容易主動來我家,一進門就對我這麼凶,小橙子,我很想你,你知不知道,還有那天在山裡,看到你跟他那樣,我心裡難受。」
「我也是人啊......」
「對我好一點,好嗎?算我求你。」
最後一句話,字字泣血,他聲音里有無盡的委屈。
剛說完,他眼眶一紅,眼淚情不自禁地落下。
她的心猛地一顫,心底傳來熟悉的鈍痛。
就在她恍惚的片刻,他毫不猶豫地將她牢牢抱入懷中。
幾乎是同一刻,白似錦接通了電話。
「喂,程程寶貝,怎麼了?」
她原本想委婉一點,可此刻她腦海中一團亂麻,只能採用最直接的方式將話說出。
「我現在在賀炎生這裡,他說他沒有。」
電話那頭的人笑了,同時忍不住打趣:「不是吧程程,我剛走你就跑他家了,你是有多著急啊?」
「他說他沒有。」她重複了一遍。
近在咫尺,此刻她和白似錦通話的全部內容,賀炎生都能聽見。
「是是是,我們確實什麼都沒有,對不起嘍程程,餿主意是他出的,我們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,就是想試探你的態度。」
「現在的結果他應該很滿意,不過程程你也要承認,你還在留戀他,不是嗎?」
轟的一聲,她大腦一片空白,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她被這樣拙劣的圈套牢牢套住,賀炎生逼她正視內心,逼她認下這個不容置喙的事實。
他將她抱得更緊。
「不過程程,我要將功贖罪。」白似錦的語氣突然變得輕快起來。
「我和他周末又見了一面,聽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呢,我現在就把錄音發給你,你在他家,和他一起聽聽怎麼樣?」
「這些事,你可從來都不知道呢!」
「讓賀炎生別怪我,反正這是他活該。」
下一秒,白似錦將電話掛斷。
程逝寒的手機震動,微.信出現了信息提示的小紅點,一段音頻由白似錦傳入了她手機。
「他床上功夫不如你。」
有些事,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
程逝寒自己也記不清楚了。
好多次,她剛分手,心裡難受, 半夜喝了點酒,就去賀炎生家。
賀炎生有時候在睡覺,她頭暈暈的, 蓋上被子就躺在他身側。
他總是對她的存在格外敏感,她只這樣一躺, 他就會醒過來, 開心地將她攬入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