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忙蹲下身看他, 「賀炎生!」
她抬眼看向四周,卻發現已經被黑壓壓的一群人包裹。
怕她報警,那群人將她也挾持了起來, 和賀炎生一起帶上了車。
一路上,程逝寒緊張得要死, 冷汗不斷從後背冒出。
此刻唯一能確定的, 就是這群人是衝著賀炎生來的。
一路上,車窗外呼嘯的風聲不斷襲來, 瘮人可怖。
程逝寒不知道要被帶去哪裡。
她的手機被這群人收了過去。
最終, 車跌跌撞撞從國道轉入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,在一處破舊灰暗的倉庫前停下。
這裡只有一盞吊燈亮著, 慘白的燈光照亮了空氣中飄散著的粉塵顆粒,四處瀰漫著灰塵的氣息。
她雙手綁著被帶下了。
緊接著, 一桶涼水澆到了賀炎生身上, 他皺著眉驚醒。
「小橙子......」
意識迅速回籠, 他打量起周遭,倉庫里堆放著雜物, 聚集了二十多個人。
他和小橙子四肢都被束縛。
明晃燈光下,為首的男人悠閒自在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。男人面相極其不善, 臉上的刀疤格外醒目,看起來就是在干刀尖舔血的勾當。
這些人手裡都拿著棍棒,而他被束縛得很緊, 全無掙脫的可能。賀炎生頓時心下一沉,眼前這種局勢毫無勝算。
「這件事和她無關, 你們先把她放了。」他冷著聲音開口。
聞言,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不屑地冷哼一聲,嘲諷:「放她走是讓她跑去報警嗎?別他媽做夢了!」
眼見溝通無果,賀炎生追問:「我猜是趙家的人派你們來的,對吧?冤有頭債有主,把趙家小少爺整成這樣賴我大哥,你們抓我來有什麼用?」
「你大哥他們,我們根本近不了身,但這事總要給個交代,你一下飛機我們的人就跟著你了,誰知道你著急忙慌,還真一點都沒有發現。」
說著,刀疤男將嘴角的煙掐滅,重重地踩在腳下。
「趙家的人給了你們多少錢?我出三倍。」他沉著聲音和刀疤男談判。
程逝寒了解賀炎生,他這個人從來不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外露情緒。有時候他越是冷靜,就越是憤怒,他一向睚眥必報,過了今晚,他一定會讓眼前的這些人付出慘痛代價。
但此刻她有些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,趙家的那些人是誰她根本不知道,只能隱隱約約地察覺賀炎生是牽扯進去了什麼恩怨。
「呦,還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沒想到賀家一個私生子出手也能這麼闊綽!」
「不過趙家人對我有恩,跟著我的弟兄們都知道,我這人愛錢,但更重情義,你給我聽著,就算你出十倍二十倍的價錢,也別想把我收買!」
用錢威逼利誘的途徑被斷掉,賀炎生心頭一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