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橙子!小橙子!」
從夢中驚醒的一剎那,他看到小橙子坐在他床側,擔心地看著他。
「賀炎生,你怎麼了?是做噩夢了麼?」
回過神後,他的心禁不住住微微一顫,這種感覺極不真實,像夢境中的人出現在了現實中。
她趕忙給他倒了一杯水,隔了一段距離遞到他眼前。
「你發燒了。」
「我昨天說了讓你不要喝那麼多酒的,還有夜裡降溫,你晚上為什麼不知道把窗戶關上?」
賀炎生不說話,就這樣沉默地聽著她的指責。他微微直起身子,喝水時,偏偏握住她的手腕,就著她的手湊近杯子。
「賀炎生!」
她實在想不明白,一個病怏怏的人,怎麼還會有這麼多心思。
「你......經常做噩夢嗎?」她認真問他。
「嗯。」他沉悶著聲音。
「今天不是周六么,程澈捨得讓你過來啊?」
語氣酸溜溜的,茶里茶氣。
「他這周末出差。」
「哦。」
接著,空氣陷入一陣靜默。
賀炎生靜靜地看著她,眼底的深情濃郁得快要溢出。
察覺到了他過於熾熱的目光,程逝寒不自在地攏了攏頭髮,莫名有種被燙傷的錯覺。
再次測量體溫時,已經是深夜,他終於降到了37度6,低燒狀態。
看到他略有好轉,她轉身就要離開,卻冷不防被他叫住。
「小橙子,你不出去好不好,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?」
他低著聲音,言語間全是乞求。
「我最近晚上,總是做噩夢,夢到你不見了,我滿世界找都找不打你,在夢裡特別特別難受。」
他訴說得真切,內心的患得患失升至極點。
程逝寒沒有說話,默不作聲地推開了門,離開了賀炎生的病房。
她走後,他的心愈發空落落的。
寂寞與孤獨這兩種情緒在夜晚瘋狂發酵,恨不得將他吞沒,像曾經無數次那樣。
不過今晚,他發著燒,本身就很難受,這樣的感覺便愈演愈烈。
厭惡被人拋下,厭惡親近的人離開......
這好像成了深深烙印在他骨子裡的基因。
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
好像是很早之前,他母親拋棄他的時候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一刻開始哭的,他根本沒有察覺,只是突然感覺臉頰涼涼的,伸手一碰,竟滿臉都是淚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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