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是這些銀子就裝了兩車,說是萬貫家財也一點都不為過,估計現在全廬陽縣都沒幾個人有陳雲州富裕。
陳雲州也想到這些銀子。
銀子這玩意兒,誰不愛呢?陳雲州也喜歡,可他只有一個人,一天也只能吃三頓飯,穿一套衣服,根本用不完,反倒因此欠下個天大的人情。
「哎,這個夏喜民有時候也太大方了。」
鄭深看出陳雲州有些發愁這筆銀子,笑道:「大人何必放在心上。夏喜民既能成為慶川地區數一數二的大商賈,即便偶爾會做善事,但也絕不會是個散財童子,他送這麼多銀子給大人必然有他的用意,大人收著,記在心上將來能還就還,不能那也沒法子。」
陳雲州被逗笑了:「我竟沒看出鄭大人是如此光棍有趣之人!」
鄭深哈哈哈大笑:「不然呢?他自己送上門的,咱們不要白不要,難道還要送回去嗎?」
「是這個道理,還是鄭大人豁達,我得向你多學習。」陳雲州也想開了,夏喜民自個兒給的,以後自己有機會在不違背做人原則的情況下,回報他一二就是,實在回報不了,那就當夏喜民投資失敗吧。
投資有風險,想必夏喜民這個商人比他更懂這個道理。
想開之後,陳雲州琢磨這筆錢的用處,他徵詢鄭深的意見。
鄭深思忖片刻認真說:「這筆銀子,是玻璃鏡子跟夏喜民的交易,嚴格算起來是大人的私產,大人可自己處置,買房置地或是其他都可,當然也可攢著。」
「大人到廬陽不過是龍困淺灘,依大人的才幹,遲早回京城的。京城大,不易居,手頭有些錢也方便。」
兩萬兩銀子在南方小縣是筆巨款,可放到權貴雲集的京城,那就算不得什麼了,買一所大宅院估計也就所剩無幾了,更別提京中還有各種應酬活動,人情世故往來,哪個不要錢。
京城的米價都要比很多地方貴一些。
陳雲州覺得鄭深想的真是遠。
比他這個當事人都想得遠。
他都沒想過回京城的事呢,鄭深就幫他謀劃買房子,置辦產業了。
陳雲州覺得自己很幸運,上輩子有老爺子替他操心,這輩子又遇到個鄭深,他就沒為房子沒為錢發過愁,除了剛到廬陽那幾天。
陳雲州搖頭說:「鄭大人多慮了,那是很遠的事,百草坡那還能繼續賺錢呢。這筆銀子既是取之於慶川,便用之於慶川吧,等修完了路,我準備建磚窯、瓦窯,改善大家的居住條件,先從縣城開始,再惠及鄉下的百姓,有錢的出錢買磚買瓦,沒錢的可以用勞力抵。」
當然,官府會補貼一部分錢。
但也不會大包大攬,以免養了懶漢,讓有些人產生不勞而獲的思想。
鄭深很意外,這可是兩萬兩銀子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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