窯爐房裡跟蒸籠一樣,熱氣騰騰,剛進去婁發祥就渾身冒汗。他蹙眉忍著高溫眯眼看著窯爐中的液體,問守了一夜的冉奎:「這一鍋怎麼樣?」
雖然玻璃液體還沒冷卻凝固成型,可是什麼顏色已經看得出來了。
冉奎一晚上沒睡,眼底滿是血色,嘴皮乾裂,聽到這話,他都不敢抬頭看婁發祥的眼睛。
久久等不到冉奎的回答,婁發祥也火了:「說話啊,成啞巴了!」
冉奎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,苦笑著說:「表哥,不知道怎麼回事,玻璃液體還是有些灰濛濛的。」
「廢物!」婁發祥一巴掌拍在冉奎臉上,怒道:「你敢坑我!」
冉奎被打得嘴巴都歪了。
他捂住火辣辣的左臉,苦笑著說:「表哥,我沒有,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」
「你當初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沒問題,現在卻告訴我,不知道怎麼回事,你耍我啊!」婁發祥揪起他的領子,憤怒地質問,「你知不知道我砸進去了多少錢?修那條路,建這些窯爐,三番五次大老遠去拉那什麼石英石,結果呢?這些錢你賠我嗎?」
冉奎哭喪著臉說:「表哥,煉出來是玻璃,你摸過的。這,這就是不那麼透明嘛,肯定是哪個環節沒對,咱們再想想辦法。」
「蠢貨,廢物,不透明有什麼用?啊,你告訴我!還想辦法,我就是聽了你鬼話,鬼迷心竅,才去修那勞什子路。」婁發祥甩開冉奎,指著大門口的方向,「滾,給我滾得遠遠的。看在老太太的份上,這次我就饒了你,但從今往後,我沒你這個兄弟,你給老子滾。」
「表哥,表哥,我不是故意的,咱們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,我去找那喬昆。」冉奎哀求道。
他現在舉家搬遷到了慶川,指望著婁發祥這個地頭蛇帶他發財呢。
若是婁發祥都不待見他,那他豈不是只能灰溜溜地回廬陽?
可婁發祥如今哪還會相信他。
「管家,把他給打出去,將他們的玩意兒通通丟出去,以後不許他們再上門。」
「是。」管家也早看冉奎不順眼,帶了幾個人把冉奎一家子都趕出了門。
冉奎丟了這麼大個人,還得罪了婁發祥,心裡恨得牙痒痒的,當即去找喬家人算帳。
他將喬家三口安置在慶川最窮最落後房租也是最便宜的明豐巷。
這裡一間屋一個月的租金只要二十文錢。
沒錯,冉奎根本沒捨得給喬家人買房子,而是讓人挑最便宜的地方,給一家三口就租了這麼一間房。至於以後喬昆知道了,也拿他沒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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