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付這種自說自話的人,不搭理她是最好的策略。
果然,見陳雲州還是沒反應,虞書慧有點泄氣,乾脆將椅子挪到了書桌對面,兩隻手支著下巴,盯著陳雲州看。
這麼近,一個人大睜著雙眼盯著自己,哪怕是心理素質非常好的陳雲州都有些吃不消。
他放下了書,無奈地看著虞書慧:「耍我很好玩嗎?虞姑娘,你我往日無怨,近日無讎,我自忖也未曾得罪過姑娘,姑娘為何要追著我不放?」
虞書慧明艷的小臉當即垮了下來,可憐兮兮地看著陳雲州:「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?我的真心你還不明白嗎?」
又來了。
這姑娘沒去戲班子,真是梨園的一大損失。
陳雲州揉了揉眉心:「虞姑娘曾幫過我。你我也算是舊識,雖無緣結為夫妻,可到底相識一場,姑娘若有用得著陳某的地方,儘管吩咐。但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,我一個大男人倒無所謂,可損害了姑娘的閨譽,那就是在下的罪過了。」
虞書慧見陳雲州說得真摯誠懇,頓覺有些不好意思,收起了裝出的可憐,嘟囔道:「你這人好生無趣啊。」
陳雲州淡淡地笑道:「虞姑娘說得沒錯,我就是個很無趣的人。」
哪有人自個兒說自個兒無趣的。
虞書慧都被陳雲州給整得沒脾氣了。
她推開椅子,站了起來說:「好吧,你不待見我,那我就先走了。不過我這人說話一向算數,我要寫信回京,向爹爹大力舉薦你,慶川知府這個位置很快就是你的了。」
陳雲州只當她是在說胡話。
只要這姑娘不再纏著他,她愛怎麼說都由著她去吧。
所以陳雲州也沒當回事,隨口就順著她的話說:「那就多謝虞姑娘了。」
「那我就收下這聲謝謝了。」虞書慧走到門口,回頭看了一眼陳雲州。
陽光從玻璃窗戶照射進來,打在青年堅毅的側臉上,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,顯得神聖而又剛毅,美好得不似凡人。
虞書慧的心跳驟然加速。
她飛快地別過頭,大步跨出了門檻,急匆匆地跑出了衙門,連鄭深喊她都沒聽到。
鄭深看著她飛奔出去的背影挑了挑眉,走進書房,指著門口問:「這位虞姑娘又來找你做什麼?」
陳雲州無奈一笑:「又來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胡話,當不得真。」
鄭深嘴角的笑意加深:「哦,看來今天這位虞姑娘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。」
陳雲州只得說實話:「她說什麼要向她父親舉薦我,還說要給我考核評優,讓我做什麼慶川知府。小姑娘不懂官場上的規矩,胡說八道呢。」
這可未必,鄭深總覺得虞書慧的來歷有些奇怪,如今聽了這話無疑加深了他的懷疑。
但他不能說。
因為陳雲州現在本來就懷疑自己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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