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書慧講京城的見聞,講她第一次出京的見聞,鄭深說下棋的秘訣,兩人倒詭異的很合得來。
直到天快黑了,秋碧提醒虞書慧:「姑娘,咱們該回家了。」
白天湊一起搭個伙吃頓飯還說得過去,這天黑了,她再留在這就不合適了。
虞書慧雖然素來膽大妄為,可到底也知輕重,即便不想走,她還是站了起來,沖陳雲州和鄭深說:「鄭叔、雲州,我……回去了。」
「等一下。」鄭深叫住了她,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封,遞給了虞書慧,「大過年的,你既叫我一聲叔,那叔得給你發個紅包以示喜慶。」
虞書慧萬萬沒想到鄭深叫住她竟是為了這個,呆愣了一下,漾開笑容接過紅封,笑著說:「謝謝鄭叔,除夕快樂。」
說完她瞅了陳雲州一眼。
陳雲州只顧低頭吃飯,似是沒聽到二人的對話。
虞書慧只能失落地走了。
出了鄭家,上馬車後,她輕輕打開紅封,裡面是六個指尖大的銀錁子。虞書慧在手裡把玩了一陣,轉手交給了秋碧:「連同紅封給我放進匣子裡。」
秋碧含笑點頭:「看來姑娘很喜歡鄭大人。」
匣子裡放的可都是姑娘的寶貝,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,邊邊角角或是掉下來的金粉都比這個紅包里的銀錁子值錢多了。
虞書慧大方承認:「是啊,我很喜歡他,也很喜歡廬陽。你不覺得廬陽很有意思嗎?有時候我都不想回京城了。」
秋碧聽了這話大驚:「姑娘,這怎麼行呢?殿下只是讓您出來透透氣,幫他把把關,看看陳大人是什麼樣的人,是否真如奏摺中所說的那樣。您要是不回去,殿下可是會著急的。」
「哼,那可未必,我走了這麼久他也都沒叫我回去,還寫信說好玩就多玩一陣子,分明就是巴不得我以後都不回去了。」虞書慧不滿地撅了撅嘴。
秋碧連忙說:「殿下最心疼您了, 定是您想多了。」
「你就向著他說話吧。」虞書慧抬起雙手捂住耳朵,一副不想聽的樣子。
鄭家,鄭深也跟陳雲州提起了虞書慧:「陳大人,請恕下官多嘴,依下官瞧,虞姑娘天真單純,活潑可愛,很是不錯,對你似乎也有些好感,你要有這個意思,我從中幫你們二人牽線。」
陳雲州放下筷子,瞥了他一記:「鄭老頭啊,本來我也想說,今天過年,沒有什麼大人不大人的,可你既提了這個話題,那咱們今天還是陳大人鄭大人吧。鄭大人,我的私事就不勞你費心了,你若實在喜歡虞書慧,可認她做乾女兒,我看你們倆挺投緣的。」
鄭深連忙擺手:「我確實挺喜歡這個開朗活潑的小姑娘。不過人家是什麼出身,就我這樣的哪好意思去跟京城堂堂的虞尚書攀親。」
陳雲州樂了:「那我這個被虞家退親的更不好意思再去攀親了。」
虞尚書當初可是嫌原主被皇帝厭棄了,生怕牽連到他身上,趕緊跟原主解除了婚約的。
「算了,我說不過你。」鄭深擺手,說,「喝酒喝酒,虞姑娘走了,咱們倆可以隨便喝了,今晚不醉不歸,你就歇在我這兒。」
陳雲州笑著點頭答應:「這還差不多,來,喝酒。」
兩人這一頓酒直喝到了半夜,最後兩人都有些不勝酒力,後半夜都去睡了,只留下了孔泗守夜。
次日清晨,鄭深先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