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雲州下車說:「虞姑娘,來的時候我留意到,這條街往回走大概四五百米左右,有一家客棧,你們不若在那裡暫時歇腳吧。」
虞書慧笑盈盈地答應下來:「好的。這地方好,距知府衙門不遠。」
陳雲州點頭:「我得去知府衙門了,咱們就此別過。若是姑娘需要人護送回京,儘管說一聲,我這邊可以安排幾個人護送姑娘回京。」
「你是不是怕又不走了,這麼見天的催我趕緊走。」虞書慧不滿地嘟囔道。
陳雲州不接這話,是她自己說要回京的,他只是好心派人護送。她願意接受陳雲州本著道義會安排幾個靠譜的人護送,她若是沒這個需要,那就算了,反正他已經仁至義盡了。
而且他剛上任,事情多著呢,可沒功夫陪這姑娘玩。
陳雲州拱手:「楊大人還在知府衙門等我,我該回去了,虞姑娘,告辭!」
「誒,你……」虞書慧剛想叫陳雲州,遠遠的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,立即笑道,「楊大人,好久不見啊。」
楊柏川大步走過來,樂呵呵地說:「虞姑娘,幸會,又見面了!」
陳雲州回頭才發現是楊柏川來了,連忙拱手行禮:「楊大人,您怎麼來了,我正想去知府衙門找您呢。」
「都說了叫我柏川兄即可,你怎麼又改回來了,這裡又沒外人!」楊柏川不悅地說。
他本來就看好陳雲州。
如今陳雲州連升兩級,頂替了他的職位,他也跟著沾光,調去了鹽州任知府。
鹽州位於江南富庶之地,魚米之鄉,而且盛產海鹽,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。雖同樣是知府,但富裕的州府和偏遠貧困的知府,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。
所以他這也算是升了半級,在鹽州好好干三年,若能升遷自是最好,即便不能,那養老的銀子也應該攢夠了。
他調來慶川擔任知府也不過才一年多,如此快的升遷速度可不多見。
這可全是陳雲州的功勞。
而且依陳雲州現在的年紀,過些年入京是很正常的事。屆時,他們倆誰提攜誰都還說不好呢。
所以哪怕自己官位要高一些,年紀又要大不少,但楊柏川對陳雲州更為客氣了。
若以前是禮賢下士的客氣,那現在就是平起平坐的重視。
陳雲州拍了拍額頭,拱手笑道:「怪我,這記性太差,一段時間不見下意識地又喊楊大人了。柏川兄,不知你將調去哪裡?」
楊柏川笑呵呵地說:「我被調去了鹽州。若不是為了等你上任,咱們倆碰個頭,見一面,我早就出發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