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第三天的路又變成了跟第一天一樣的,平坦寬闊,馬車的速度都提高了不少。
一路順風順水,下午便順利抵達了慶川府。
「誰?橋州知府吳炎?」陳雲州很是納悶,「他大老遠地跑過來找我幹什麼?」
橋州與慶川雖然相鄰,可古代商品經濟落後,也不像現代有什麼兩個省聯合開辦的項目,共同修建的路橋等等需要商議協辦,所以相鄰的州府之間公事上幾乎沒什麼交流。
尤其在這種交通極為落後的情況下,兩州府之間好幾百里,來回至少也得十天半月,如此不方便,除非主政兩地的官員原本私交就極好,不然幾乎不會有什麼來往。
原身考上狀元,入朝為官也不過兩年多,時間很短,大部分時候都還在慶川,自然是跟吳炎沒什麼交際的。
陶建華也覺得奇怪:「興許是慕名而來?大人不妨聽聽他怎麼說。」
哪怕沒交情,也不可能將人拒之門外,怎麼都還是要見一面的。
陳雲州點頭,示意下人將吳炎請進來。
吳炎進門便看到廳內坐了兩名官員,上首那位實在是年輕得過分。文縣令已經夠年輕了,這位比文縣令還要小個好幾歲的樣子,而且面容白皙,嘴角帶笑,看起來沒有一點威懾力。
若非他坐在主位上,下首那人以他為尊的樣子,吳炎鐵定會將他們的身份搞混。
壓下心底的驚訝,吳炎拱手道:「在下橋州知府吳炎,不請自來,叨擾了,還請陳大人見諒。」
陳雲州笑著拱手回禮:「吳大人客氣了,大人能來蓬蓽生輝,是我們慶川府的榮幸。吳大人,請坐,這位是我們慶川的通判陶大人。」
吳炎跟陶建華互相見過禮後,坐到了陶建華的對面。
下人立即上了好茶和點心。
陳雲州一邊邀請吳炎用茶,一邊跟他拉家常:「慶川與橋州相鄰,我一直想去橋州轉轉,可始終不得空。今日能見到吳大人,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。」
吳炎抿了一口茶說:「其實就跟慶川沒什麼不同。不,嚴格說起來,還不如慶川。陳大人有所不知,橋州這幾年運道不好啊,不是水澇災害,便是乾旱,一年年,災害不斷,百姓這日子過得苦啊。」
陳雲州自然知道這事。
可乾旱洪澇乃是天災,非人力可改變,陳雲州也只能寬慰吳炎:「都說禍福相依,否極泰來,橋州明年定會風調雨順,大人且放寬心。」
吳炎苦笑,嘆氣道:「今年都熬不過,更何況是明年。陳大人有所不知,橋州今年的乾旱非常嚴重,不少農田乾涸龜裂,收成恐怕比去年還差,去年已因洪澇災害餓死不了少,今年這情況只怕更糟糕。實不相瞞,我我此次來慶川,是想懇請陳大人救救橋州的百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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