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個可能,陶建華大受打擊,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:「大人他……他竟也丟下了慶川百姓,自己走了!」
陶建華不相信陳雲州會是這樣的人。
可事實擺在眼前,今天這一出去看宅子,分明是陳雲州想出來擺脫柯九他們的計謀。
他雙手抱著頭,腦袋埋在膝蓋上,喃喃自語:「完了,完了,慶川守不住了……」
主心骨陳雲州都跑了,這還怎麼守?要是城中百姓知道,只怕要亂成一鍋粥了。
鄭深更了解陳雲州,他不相信陳雲州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。
「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。前天大人都還讓莊子上的人將東西都搬進城中,還命劉春去通知城郊的村民搬入城中,若他早就想跑,又何必費心做這些。」
「柯九,你一直跟著大人,仔細想想,這幾天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?或者大人見過什麼特別的人?還有,他有留什麼東西給你嗎?」
柯九撓了撓頭,實在是想不起來:「沒有啊,大人這段時間沒有……要說反常,就前天從莊子上回來,大人說身體不舒服,但小的發現他沒生病,而且自前天后,大人做事好像有些心不在焉,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……」
話未說完,奉命去陳雲州房間搜尋的孔泗回來了,還遞了一封信給鄭深:「老爺,這是在陳大人枕頭上發現的信。」
鄭深連忙拆開了信,信中只有一行字:陶大人,鄭先生,慶川守不住的,葛家軍打過來還需要幾天,咱們各自逃了吧,你們也趕緊走。
伸長脖子來的陶建華看到這封信,大失所望,仰頭大笑。
「果然,果然……哈哈哈,哈哈哈,我陶建華也有看走眼的時候。鄭深啊,你也看錯了人,我們都看錯了人。」
鄭深沒理會陶建華的瘋癲,蹙眉看著這信,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。
就在這時,孔泗又說:「老爺,除了這封信,在桌子上,小的還發現了這個。」
他將卷宗遞給了鄭深。
鄭深快速拆開,裡面露出熟悉的內容,原來是他為陳雲州準備的背景資料。
他頓時恍然大悟:「不,大人他不是貪生怕死……柯九,孔泗,你們先出去。」
柯九一頭霧水,但還是老老實實跟孔泗走出了廳堂。
等房門重新關上後,鄭深苦笑道對陶建華說:「大人知道他不是狀元郎了,他是因此才走的。」
陶建華蹙眉,看向鄭深:「你有什麼證據。」
鄭深將卷宗拍在他手裡,說出了自己的猜測:「這是兩年前,我做的假卷宗,都過去這麼久了,大人還特意將它們給翻了出來,還不能說明什麼嗎?」
「大人前幾天還在積極謀劃,為慶川囤積糧食等物資,若想跑,他又何必做這些呢?肯定是上次那些人在前天找上了大人,捅破了大人的身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