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沒見過這樣的。他們每次要招降某個官員,無不許以高官厚祿,金錢美人,可這陳雲州倒好,半文錢的禮物都沒有,更別提其他承諾了。
軍師終究還是要面子的人,見陳雲州沒一點挽留他的意思,勉強笑了笑,拱手道別:「這陣子叨擾了,感謝陳大人的招待,告辭,後會有期。」
說完就利索地上了馬車。
等馬車走遠, 柯九撓了撓頭說:「大人,這個軍師好像在生氣,這是為何?」
鄭深哈哈大笑道:「他生你家大人的氣呢。」
柯九更搞不懂了。他家大人好吃好喝供著,這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
回到衙門,沒了外人,鄭深對陳雲州說:「我看這個袁先生似乎很想留下,大人為何不爭取?」
陳雲州輕笑:「上趕著不是買賣,咱們越主動啊,這人越拿喬,就得晾著他。而且咱們慶川府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收的,他想投效我們,將他在慶川府曾犯下的孽債一筆勾銷,那也得有所表現才行。」
「他是個聰明人,知道該怎麼表現自己的誠意。沒有誠意,口空無憑,我憑什麼相信他?」
鄭深一想也是,這個軍師曾帶兵攻打慶川,造成慶川兩萬多好兒郎戰死。雖然他不是主因,但他也是劊子手之一,想要投效他們慶川,那至少也得遞點投名狀才行。
不然誰知道這人是真投效還是葛家軍的探子?多面細作又不是沒有。
只有付出了代價,他才無路可退,沒法回葛家軍。
葛鎮江兄弟看著軍師空手而歸,立即意識到這事失敗了。
葛淮安怒氣沖沖:「這個陳雲州不識好歹,大哥都親筆寫信去招降他了,他竟然還拿喬。」
軍師苦笑著拱手道:「大將軍,是屬下無能。」
葛鎮江倒沒動怒,指了指椅子,讓軍師坐下,然後問道:「具體什麼情況, 你與我們說說。」
軍師將自己在慶川城三天的見聞如實說了一遍,只是略去了私塾和軍營中的兩場對話,最後他氣憤地表示:「這個陳雲州,滑頭得很,既不明確拒絕,也不肯開口答應,還天天避著我,分明是忌憚咱們葛家軍,又不願跟咱們葛家軍鬧翻。」
葛淮安冷哼:「這人莫不是看朝廷的援軍遲遲不到,所以打算當牆頭草。」
「那可未必,興許是待價而沽呢!」韓子坤故意跟葛淮安唱對台戲。
葛淮安不服氣:「大哥開出的條件已是極好了,這人未免太不知足了。若咱們也有火、藥早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,拿下慶川了。大哥,我有一計,咱們不若安排人向朝廷透露這個消息,屆時朝廷肯定會下令讓他將火、藥的配方上貢,咱們再派人半路攔截就是。」
韓子坤冷笑:「二哥,你這是打算把朝廷的大軍都招過來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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