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現在儀州也幫不上什麼忙,不能跟他們守望相助,但到底不是威脅。
可儀州一旦陷落,他們慶川府的商路將基本上斷絕,與朝廷的通道也沒了,別說物資了,就是想遞封奏摺去京城,恐怕都得派人偷偷摸摸北上,以免被葛家軍發現。
陳雲州低頭仔細看了一遍這信,然後放到火上,燒了個一乾二淨,問道:「送信的人呢?」
鄭深知道他要問什麼連忙解釋道:「大人,這是一個橋州百姓,其家裡有親戚因天災前兩年來了我們慶川。我已派人將其親戚找了過來,確認了其身份。他這次來希望留在咱們慶川別走了。」
「至於這封信,是他一個在袁樺府上當差的朋友秘密給他,讓他送過來的。」
這麼說,送信人的身份大致沒問題,不過也不能不防。
陳雲州便道:「他既想留下,那就給他落籍,再安排人悄悄盯著他。」
隨後,他對守在門口的柯九下令:「派人去將陶大人、林教官、戴指揮使、童指揮使請來,我有要事相商。」
至於慶川府其他官員,陳雲州沒請。
因為這件事的真假虛實還不確定,不宜宣揚,免得引起百姓的恐慌。
半個多時辰後,幾人相繼來道偏廳落坐。
童良滿頭大汗,還穿著鎧甲,不解地問:「林叔,咱們在城外拉練呢,大哥突然將咱們叫回來幹什麼?」
林欽懷遞了張帕子給他:「擦擦汗,喝口水,一會兒大人來就知道了。」
少許,陳雲州大步從外面走進來。
幾人忙起身見禮。
陳雲州示意他們坐下:「諸位不必多禮,今日將你們叫來是因為我剛接到探子帶回來的消息,葛家軍右路軍可能要去攻打儀州。」
剛坐下的陶建華蹭地站了起來,不可置信地問道:「大人,真的假的,這消息準確嗎?」
陳雲州沒提軍師半句,只說:「八九不離十吧,不過為了確認消息的準確性,我剛才已經又派出了一批探子前往興遠州、儀州探查此事。」
葛家軍右路軍,也就是韓子坤帶領的大軍就駐紮在興遠城中。
興遠州和儀州兩州主城相距四百多里,那邊的路比慶川的還難走。韓子坤帶著大軍去攻打儀州,必然要準備糧草,徵集後勤的民夫服役。
這動靜不小,只要一查就知。
驟然聽到這個壞消息,大家臉上的笑容都蕩然無存了。
雖然這次葛家軍不是來攻打他們慶川府的,可唇亡齒寒,等他們拿下儀州,下一個遭殃的就會是慶川。
沉默少許,陶建華開了口:「大人,咱們得通知儀州知府衙門。雖然儀州守軍不多,但城中百姓的數量應該跟咱們慶川差不了太遠。儀州若是提前做好守城準備,囤積物資,趕製守城的工具,至少也能撐一段時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