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就坐在衙門裡翻翻卷宗,有事讓他處理,他就看看,提兩句意見,沒事他就四處溜達,半個月下來,城裡稍微有點名氣的飯館都快被他吃了一遍。
除了四處尋覓美食,他這人還喜歡找人聊天。
府衙的衙役、伺候的小廝、飯館的掌柜小廝、街邊擺攤的小販,他都能跟人聊到一塊兒去。
錢清榮每日的行蹤都會送到林欽懷手上。
林欽懷看他整日無所事事,吃喝玩樂,稍稍放下了戒心。這個二世祖怕是來鍍金的,哪怕跟陳狀元認識,怕是也不會跑幾百里去慶川拜會對方。
只是,他的心放得太早了。
六月中旬,就在錢清榮到興遠知府衙門十八天的時候,林欽懷忽然接到消息,錢清榮來了。
當時林欽懷正在練兵,身上穿著厚厚的鎧甲,滿頭大汗。
未免被朝廷懷疑,上次陳雲州過來時就將慶川軍都帶走了,現在軍營里的四千多人都是進城後在興遠本地徵召的將士。
這些人雖然經歷過了一場戰爭,但很多人都沒經過系統的訓練,紀律性、組織性、服從性都要差一些,就更別提對兵器的使用,還有排兵布陣了。
一聽說這事,林欽懷將練兵的事交給了阿東,自己大步走出去迎接錢清榮。
錢清榮看到林欽懷滿頭大汗,立馬將手裡的竹筒遞了上去,笑呵呵地說:「剛才在街道邊買的,說是西瓜汁,西瓜放到井中侵泡一夜,有人要買的時候再從井中撈出來切開取其紅瓤搗碎,下面鋪了一層叫珍珠的玩意,冰冰涼涼的,非常適合夏天喝,聽說是從慶川那邊傳過來的吃法,也不知道林將軍吃過沒?」
林欽懷自然沒吃過。
他輕輕擺手:「多謝錢大人好意,我是個粗人,不喜歡喝這種甜的東西,大人留著自己喝吧。不知大人今天到軍營中來有何貴幹?」
錢清榮笑了笑:「沒什麼事,就是今天逛街的時候路過軍營,想起了將軍,所以過來看看,打擾將軍練兵了。」
林欽懷自然是嫌他礙事的,但這嫌棄也不能明晃晃地說出來。
他虛偽地應付道:「錢大人哪裡的話,錢大人若不嫌棄,可進軍營一觀。只是如今天氣熱,將士們滿身都是汗,臭烘烘的,就怕大人聞不慣。」
「那倒不會,但軍營重地,我還是不打擾將軍練兵了。」錢清榮笑呵呵地道了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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