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勤更不願相信即將到手的大功勞就要這麼泡湯了,他也反對:「是啊,這事太不可思議了,聽說葛鎮江跟慶川軍可是仇深似海,怎麼可能把吳州讓給慶川軍。而且出兵這麼大的事,盛副將您有賈將領的手令嗎?」
軍中出兵都有嚴格的規矩,盛孟輝雖然是目前軍中地位最高的將領,但他沒有彪炳的戰功,威望不夠,現在賈長明又不在,這樣突然出兵,其他將領都會質疑他的決定,更有甚者還會懷疑他的用意。
盛孟輝看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,但就沒一個人站出來堅定地支持自己,就知道大事不妙了。
一群頭腦簡單,只知爭權奪利的蠢貨!
他急火攻心,怒道:「我說現在出兵,有什麼事,我盛孟輝一個人承擔,這總行了吧?」
周勤嘀咕:「盛副將,這……要是出了事,朝廷肯定會追究咱們的責任。」
言下之意是,這可不你一個人就能承擔得了的。
一群膽小怕事,只知爭權奪利的蠢貨!
盛孟輝知道說不動他們,也不再跟他們扯皮,而是命令親衛:「你速速帶人前去祥寧鎮,通知大將軍,就說吳州出事了,讓他快點回來。你們速度一定要快,騎最好的馬,多帶幾十個人,如果有機會,拿下陳雲州!」
親衛領了命令,迅速帶了人出了軍營。
一封奏摺再怎麼拖,半個時辰也修改完畢了。
修改後的奏摺只有短短三頁,陳雲州謄抄一遍後,遞給了賈長明,說道:「賈將軍,此事有勞了,事成之後,陳某必有重謝。希望將軍能將陳某的意願傳達天聽,陳某絕無與朝廷作對的念頭,只求聖上開恩,給陳某一個容身之所。」
賈長明將信收了起來,藏在了懷裡,笑眯眯地對陳雲州說:「陳大人言重了,若是早知有這樣的誤會,賈某必然向皇上說明實情,也不至於弄成這樣,害陳大人整日裡提心弔膽,擔驚受怕的。你放心,賈某會派人,加急將這封信送去京城的。」
陳雲州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:「有賈將軍的這番話陳某就放心了。如今已快午時,我命人在鎮上備了一些酒食,不知賈將軍有沒有時間?」
哪怕已經跟陳雲州達成了一定的協議,但賈長明也不可能完全相信陳雲州,更不可能隨他去鎮子裡,誰知道那飯菜酒水裡面有沒有下毒。
賈長明一臉為難:「能結識陳大人,實乃賈某三生有幸,賈某也想與陳大人把酒言歡,不醉不歸,奈何時間不早,軍營中還有事,賈某得回去了,改日吧。等好消息從京中傳回來,咱們再聚也不遲。」
陳雲州有些遺憾:「這樣啊,那陳某也不留賈將軍了,賈將軍一路走好,兩門火炮,我命人放在了路邊,賈將軍一併帶回去,等朝廷的諭令下來後,這樣的火炮,賈將軍要多少,儘管提!」
賈長明聞言大喜,他願意大老遠跑這一趟,冒著風險見陳雲州,有一半的原因都是為了這些火器。
不管陳雲州說的是真是假,得了這兩門火器,送去工部,興許要不了多久工部就能仿製出來,到時候慶川的火器就不足為懼了。
「多謝陳大人,那賈某就卻之不恭了,這次來得急,只給陳大人備了一份薄禮,望陳大人不要嫌棄。」賈長明揮了揮手。
兩個士兵抬了一口箱子上來,打開展示在陳雲州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