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了他……她就像是一腳踩空,突然不知道怎麼辦了。
謝玉弓閉目,手中捏著一盞茶,正在沉思之際,突然感覺到自己後腦被勾了下。
而後他臉上的面具失去束縛,便陡然落了下來。
謝玉弓猛地睜眼,快速放下茶盞接住面具,按回去後側頭看白榆:「做什麼?」
白榆靠在馬車上看著謝玉弓說:「想看看你。」
「你最近一直都戴著面具,我好久沒看你了。」謝玉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隨時隨地都會戴著面具,連睡覺也不摘下。
白榆要伸手揭開,謝玉弓卻攔住了她的手,笑著說:「罷了,等會兒有人要過來說話,我怕嚇著人。」
白榆抬手落了空,片刻後放下手,低頭靠著馬車邊上閉上了眼睛。
謝玉弓快速把面具的系帶系好。
又用餘光看向了白榆。
他不在乎嚇到旁人,但是他怕嚇到他的恭王妃。
謝玉弓又不傻,他識破了白榆的謊言之後,再推算從前她的舉止行為,自然知道她從不怎麼看他受傷的面頰。
僅有的一次親吻,是她那夜和太子「私會」之後。
那時候回想起來她能甩脫他的死士,定也是費了一番心思。
為了迷惑他才會胡亂親吻,她是害怕的。
很快買東西的人回來了,出了城門後,果真有馬車朝著他們行駛而來。
白榆正閉目推算她自己的計劃,就聽馬車外的侍從說:「王爺,安順王的馬車攔了路。」
謝玉弓說道:「讓他過來吧。」
白榆睜開眼的時候,謝玉弓和她悄聲快速說:「安順王是十皇子,賢妃的另一個兒子。」
「就是那個短命的十二皇子的哥哥。」
「今次他隨我們一道去西嶺。」
謝玉弓說完,馬車車簾被侍從掀開。
此次借著謝玉弓被封王的由頭,所有已經成年的皇子都被封了王。
不過親王只有謝玉弓一個,有封地的也只有謝玉弓一個。
其他的皇子們都在皇城之中的貴女們擇選適齡女子做正妃。
而後先開府成婚,有了子嗣才會賜封地。
安和帝輕薄如紙,在這件事上卻像只老母雞,總是致力於把自己的皇兒圈在身邊久一些。
十皇子謝玉竹,才剛過十六,被封了安順郡王,並無封地。
此番之所以要下西嶺,是謝玉弓費了一些力氣威逼利誘了賢妃娘家的一位哥哥,要他為賢妃出謀劃策。
讓才死了個
兒子,在皇帝心中舉足輕重的賢妃,親手把這個十皇子推到謝玉弓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