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向前一步,再一次抬手朝著謝玉山的臉上抽過去。
打你個王八犢子翻殼轉圈!
只不過白榆抬起來的手,被謝玉山架在了半空。
謝玉山一手抓住白榆的手腕,用另一隻手將茶盞放在桌子上面,然後拉著白榆的手腕稍微一用力——白榆就直接撞進他的懷中。
兩個人這段時間比小蔥拌豆腐還要清清白白,謝玉山不是一個貪花好色薰心之人。
但是此時此刻,他是真正地將白榆擁進了懷中。
雙手攀上她的肩背,阻止她動手,傾身緊鎖住了這個……他從謝玉弓那裡搶過來的女人。
從今往後只能屬於他的女人。
因此謝玉山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給過白榆一句承諾,此刻竟然破天荒地開口,一字一句鄭重道:「跟在我身邊,你想要的東西……無論是榮華富貴還是萬人之上,謝玉弓能給你的,我也一樣能給你。」
「你只需要……一直跟在我身邊就好。」
謝玉山微微偏頭,用略微冰涼的下顎輕輕蹭了一下白榆的側臉。
白榆渾身顫抖了一下,謝玉山天生體溫偏低,白榆有一種被毒蛇纏住,被毒蛇的鱗片刮蹭的冰冷和黏膩之感。
謝玉山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瘋?
謝玉山微微勾了勾唇,按在白榆後背上的手收緊了一些。
在某些地方和謝玉弓是一樣的,從來都不相信男女之間有什麼真情可言。
他從小看著他的母后與人鬥爭,就為了博得他父皇一點點的關心和喜愛,而這後宮之中的女人,又有哪一個敢真的奢望帝王之愛?
因此謝玉山雖然娶了兩個側妃,原本還打算娶工部尚書之女,卻也只是權力聯合的一種手段罷了。
他當然會對她們表現出重視,或者也會做出模稜兩可的深情義重之舉,但是謝玉山對這些女子從無半點情愫可言,他甚至都不太清楚他那兩個側妃到底長成什麼樣子。
因為有一次在中秋宴飲攜帶家眷參加宴會的時候,僅僅只是席間分開又再遇到,他甚至沒有認出自己的側妃。
可是他卻生平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,他想要懷裡這個女人。
這甚至無關情愛,他只有在她的面前可以展露自己,她從來都不會在他的面前隱藏真實模樣。
她出身低賤,舉止粗魯,甚至在謝玉山的眼中算不上什麼美人。
可是謝玉山從來都不在乎什麼那些,只要他想,他可以把這女人變成任何一個人。
可以把她變成氏族貴女,變成高官閨秀,甚至是變成她的嫡親妹妹,再順理成章地娶做妃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