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皇后在起火之前正在梳頭, 頭油被婢女不小心打翻, 沾到了她手上, 火勢燒起來的時候,她來得及從營帳之中跑出,卻不慎在營帳的門口「引火燒身」。
頭油如同火油, 極易燃燒, 一時間撲不滅, 活生生把一雙玉手燒成了豬爪子, 忍不得噬心刻骨般的疼痛,於天黑之前,就回宮診治去了。
謝玉弓得了白榆的「一生一世」的承諾,歡喜得若是生了尾巴都能如螺旋槳那般飛速旋轉帶他上天。
白榆一番堪稱「恐嚇」的表白,不光沒嚇到謝玉弓,還把他美得貼著她蹭個沒完,「不經意」地問了好幾遍:「你果真愛慕我?」
白榆前兩次還耐心承認:「果真。」
但是後面困了想睡覺了,她再怎麼不想承認,也不得不承認,謝玉弓的反應,讓她心安魂定。
讓她久違地感受到了那種在柔軟蓬鬆的被子裡面睡到自然醒,醒了就有美餐的普通人的愉悅。
因此在她昏昏欲睡,謝玉弓又湊到她跟前問問問個沒完的時候,白榆忍不住道:「不知道,你好吵!」
白榆仿佛故意刺激謝玉弓似的,被子裡面只露出一雙眼睛,斜著眼看面頰生喜的謝玉弓說:「你怎麼不問我被太子抓了這麼長時間,有沒有和他上床?」
謝玉弓的表情果然一變。
白榆心中一緊,可是她不願意逃避,也不想讓謝玉弓刻意去忽略這個問題。
她會好好解釋的。
誰料謝玉弓迅速冷哼一聲,嗤道:「太子有能耐碰你?他不是個不舉嗎?」
白榆:「……啊?」男主角怎麼可能不舉?
謝玉弓說:「他的側妃娶了好幾年,寵幸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,一個孩子都沒造出來,保不齊看上去金玉其外,實則是個天閹也說不定呢。」
白榆抿唇無語。
謝玉弓有理有據道:「再者說他長得就一副不行的樣子,細胳膊細腿細腰的,比女人還女人,小白臉一個,還端方君子?我看是八成是個不男不女。」
謝玉弓不遺餘力地抹黑謝玉山,看著白榆的表情,最後說:「你同我好過,還能覺得他是個男人?」
白榆:「……」故意眨了眨眼睛,沒有接話。
她確實覺得謝玉山,就是說吧,嗯,某些地方不太行。
能不能舉倒是不知道,他也沒舉過,但是他身上那麼涼,還真保不齊是個腎虛公子。
但是白榆沒和謝玉弓一起貶低謝玉山。
謝玉弓見她不吭聲,有點急了。
「他敢碰你?!」
白榆看著謝玉弓說:「碰了又如何?我要不要背著貞節牌坊去跳個河以證清白啊,恭親王。」
謝玉弓的表情猙獰片刻,咬牙道:「若是你自願倒也罷了,若是他敢強迫,我就去將他割了餵狗!」
白榆的眉梢挑得高高的,謝玉弓總是能讓她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