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白榆覺得這倒也沒什麼不行,她和王姨娘一說,王姨娘當時先是面紅耳赤,但是很快說道:「我……我見了肖郎,才知道什麼叫真男人!我就是喜歡他嘛,他圖錢,我有啊,我嗚嗚嗚嗚……」
她一拍大腿開始哭,白榆哭笑不得,倒也沒想「棒打鴛鴦」。
讓工部尚書那個老王八,嘗嘗被綠的滋味有什麼不好?
再說謝玉弓已經讓人把那戲子祖宗十八代都挖乾淨了,有他們看著,量對方也翻不起浪來。
於是白榆撒手不管,在自己家後院給自己「親娘」養起了小白臉來。
王姨娘頓時樂不思蜀,不消倆月,白榆給工部尚書遞了一封休書。
按照工部尚書的口吻寫的,寫了他這妾室的出格之處,壓著白秋平的腦袋,讓他捏著鼻子休了王姨娘。
王姨娘一把年紀重獲自由身,女兒女婿養著錦衣玉食,還有了個小白臉相好,那日子過得簡直風生水起。
把得知內情的工部尚書氣歪了鼻子。
可白秋平不敢找白榆理論,他已經深知自己這庶女的厲害。
太子被她折磨至此,不人不鬼,恭王見她如耗子見貓……而且白秋平也根本沒工夫找白榆理論。
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嫡女正議著親事, 連名節都不要了, 竟然跑去了昔日太子, 如今安王的府邸, 還自帶了包袱,要和安王成婚。
安王這稱號甚至是白榆選的,她選了之後交給鴻雁,鴻雁再輾轉遞到安和帝面前。
她要謝玉山記住,安穩度日,安安靜靜,否則絕不饒他。
封地選了肅北,雖然酷寒,卻也不算如何貧瘠,曠野雪原,攏不起什麼兵馬,百姓依靠狩獵為生還算頗為富足。
無任何可供開採的礦類,但是是全國乃至周邊各國越冬皮草的主要供應地。
總之餓不死,也發不起來。
而白珏自毀名節執意要嫁,卻沒有打動謝玉山。
他早已經心如枯骨,白珏在外面鬧得滿城風雨,謝玉山卻連見也未曾見白珏一面,沒多久,在初夏六月,細雨靡靡之際,就已經動身去封地了。
倒是在臨行之前,送了信要見一見白榆。
信件直接被謝玉弓截下來,想得美!
謝玉山去往封地之際,皇后帶著重病和皇帝大吵一架,幽居福安宮。
安和帝自初春開始咳,一直咳到了初夏,直至咳中帶血,日益消瘦,被診斷成了肺癆。
滿朝陰翳,暗中風起雲湧。
這時候謝玉弓的「麒麟降世,帝星大盛」的預言,自欽天司大司命口中傳出,自寺廟和傳道的和尚口中,迅速傳揚得舉國皆知。
永州國出家人不擔口業之罪,安和帝發現「預言」不可遏止之時,已經無力回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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