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引風沒什麼表情,把手機放在旁邊,淡定地吃東西。
他的吃相特別斯文,霍玉蘭叫了他一聲之後也沒有說其他的話,只是靜靜地通過手機看著他。
兩個人之間形成了一種非常詭異的和諧。
今天早上的時候霍玉蘭和牧引風加上好友,還是要靠她軟磨硬泡才實現的。
但在那一個在牧引風發病的時候剛巧打過來,又剛巧安撫了他的電話之後,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明顯有了一些質的飛躍。
等到牧引風終於放下筷子,霍玉蘭這才開口說:「那些人已經被你派來的人帶走了。」
霍玉蘭用平板電腦打的視頻通話,她拿起了自己的手機,當著牧引風的面翻到了通訊軟體。
把通訊軟體上面的聯繫人列表點開之後,正對著視頻通話的攝像頭。
用手撥了撥說道:「我已經把那些沒有必要的人都刪除掉了。」
牧引風看向了視頻畫面,就看到霍玉蘭原本跳出上百條消息的列表裡面現在乾乾淨淨。
乾淨到別說是什麼情人的消息,連自己的父母的消息都清空了,只剩下牧引風一個人。
牧引風的視線盯著霍玉蘭刷動列表的手指,心底湧上來一種東西將他的胸腔填滿,他知道那是一種扭曲的占有欲。
而這種占有欲現在隔著一個國度,被一個視頻狠狠地滿足。
他拿著手機靠坐在沙發上面,雖然還沒有洗漱,但是一整天了,早上出發的時候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已經散亂下來。
他躺在那裡,酒店內只開了棚頂的射燈,光線並不是很明亮,將他整個人攏在一種暖黃昏暗的光線之中,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。
霍玉蘭自我證明之後,把手機放下對著他笑。
牧引風沒有笑也沒有說話,但是他一直沒有掛掉電話。
兩個人就這麼一直開著視頻,直到牧引風準備睡覺,霍玉蘭也已經坐到了自己床邊上,牧引風才總算開口說:「掛了。」
霍玉蘭「哎」了一聲:「先別掛嘛,給你看個好東西。」
接著霍玉蘭把電話靠在床頭的檯燈上,自己面對著床,然後從床上跪起來,看著牧引風片刻,突然猝不及防地把自己的浴袍解開了。
畫面突然變成了黑色,手機里傳來霍玉蘭惡作劇成功的笑聲。
牧引風反應非常快地把手機扣在了自己的腿上,整個人在五秒鐘之內變成了一朵盛放的粉色玫瑰。
「怕什麼?我裡面穿了衣服的,是我拜託阿姨出去給我買來的,上面全都是玫瑰花,跟你現在的膚色肯定一模一樣,很特別的,你看一眼嘛……」
牧引風當然不上當,很快用手摸索著把視頻關掉了。
而實際上霍玉蘭確實穿了背心和短褲,上面印著粉色玫瑰……是那種以前早市上25塊錢一套的,大媽們最愛的套裝。
不過現在這種顏色和花樣連大媽們都不會喜歡了,看上去非常俗氣,而且因為料子的質量不太好有一點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