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非常非常大男子主義,自以為是,自說自話,霍玉蘭喜歡他低谷的時候自傲自矜的樣子。
那讓他想起折斷了翅膀依舊傲立枝頭的鳥兒,她將鳥兒的翅膀治療包紮後,卻發現他是一隻鷹。
放不飛,還要啄人眼。
霍玉蘭半點也不喜歡具有攻擊性的「野生動物」。
比起纏人的老男人薛竟原,更不想和莊飛有任何的接觸和糾纏。
「你們放開我,我認識她!」莊飛紅著眼睛,掙扎之中連西裝的領口都亂了。
他一直死死地盯著霍玉蘭,但是眼神之中已經產生了很明顯的搖擺。
霍玉蘭的一口否認,還有霍玉蘭裝出一副楚楚可憐,和從前大相逕庭的樣子,讓莊飛遲疑了。
而莊飛說到底是一個公眾人物,雖然這酒店的私密等級很高,可萬一有人泄露出當紅歌手在酒店內騷擾女顧客,這個新聞過於爆炸會讓狗仔像聞到腥味的蒼蠅一樣一哄而上。
因此莊飛也迅速冷靜了下來,工作人員從電梯裡面出來圍在他身邊。
可是他的眼睛始終不肯離開霍玉蘭。
而正在這時,大廳的轉門被推動,霍玉蘭回頭一看,立刻就哭了。
「老公!」
霍玉蘭立刻穿著高跟鞋跑過去,在牧引風一進入大廳後,就立刻彎腰把他給抱住了。
她基本上是乾打雷不下雨,但是瑟瑟發抖的樣子比較真實。
畢竟霍玉蘭是真的害怕,害怕莊飛再纏上來。
「我遇到了一個神經病!」霍玉蘭提高了一些聲音說,「拉著我不放手,我好害怕!」
牧引風問清了事情的緣由之後,隔著大廳和現在已經坐在沙發上面的莊飛對視。
牧引風的神情特別冷,坐在輪椅上,蒼白的膚色在大廳的冷光之下,活活像一座冰雕一般。
他坐在輪椅裡面,就像一個睥睨天下的君王。
他身邊的助理迅速跑過來,湊到他的耳朵邊上說了兩句什麼。
他就操縱著輪椅朝著莊飛的方向過去。
而莊飛那邊也接到了電話,掛掉電話之後,他再一次深深地看了霍玉蘭一眼,這一眼裡面,已經沒有了執拗和瘋狂的色彩。
而是剩下了一片燃燒過後的狼藉和黑灰。
他真的認錯人了。
他剛才問了宴會的主辦方,今天辦生日宴的是他的一個朋友,他的朋友看了監控和前台的請帖之後告訴他,這個女人是江城牧氏企業繼承人的妻子。
名叫慕方懿。
父親是慕景龍,就是景龍地產的老闆。
莊飛閉了閉眼睛,從沙發上起身,對著霍玉蘭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