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麼好面子,剛才被那個白毛男人輕飄飄的幾句話說得簡直想殺人,可是他看著進門後對著顧樟笑得低頭的「牧太太」,深吸一口氣,邁步跟了上來。
他還是無法相信,這個女人竟然不是霍玉蘭。
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有很多莊飛當然知道,裡面這種事情就屢見不鮮,甚至會刻意地去篩選和某一個當紅演員長得比較像的新人簽約。
但是真的接觸多了就會知道,看得多了也更會了解,會有很多不同之處的。
無論長相有多麼相像,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精氣神言行舉止,都是沒有辦法模仿的。
還有眼神。
莊飛深愛霍玉蘭,他這一輩子沒有那麼愛過一個人。
也再也不會那麼愛一個人。
他認識霍玉蘭的眼神。
而眼睛是靈魂的出口。
莊飛沒有和顧樟還有那個牧總坐一個電梯,而是上了旁邊的電梯重新上樓回到了宴會。
他聽顧樟解釋了這個女人的身份,說她的爸爸也在宴會上。
他要親眼看看。
霍玉蘭還不知道「小尾巴」跟上來了,更不知道她只是對著二姐的哥哥顧樟笑了一下,牧引風就很介意。
不得不說,顧樟真的很會說話,三個人在電梯裡搞出了十幾個人的效果。
霍玉蘭被他逗笑了兩回,牧引風始終沒有表情,但是瞪著電梯的轎廂,看到了上面的黑影。
他閉了閉眼睛。
他不能介意這種事情。
牧引風在心中告誡自己,這只是非常非常……非常正常的社交。
他要控制自己。
他要相信她。
她已經用行動證明了她的愛意,一直懷疑和反覆地測試,會摧毀親密關係,這是心理學上說的。
他想要持久地擁有親密愛人,就要克制自己的陰暗和病態。
他微微勾了下唇,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,但是電梯轎廂上反射出來的臉,卻無比陰鷙。
而霍玉蘭因為「緬懷故人」和顧樟打得火熱,沒注意到牧引風這一點點小變化。
更沒有注意到,他們的電梯到了樓上後,身後也跟著一個「尾巴」。
進入了宴會大廳之後,熱鬧喧天的氛圍隨著顧樟這隻開屏的孔雀上了台,達到了一個巔峰。
真的是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,大家都舉著酒杯穿梭在宴會之間,這裡是曖昧滋生的培養皿,也是利益和權勢共贏的溫床。
牧引風也有一些生意上面的夥伴很快迎上來,他拉著霍玉蘭的手,大方地將她介紹給和自己比較熟悉的,算得上是朋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