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先不論她愛不愛你,確定你真的愛她嗎?」
「當然!」薛竟原說,「我們在一起整整五年,一直都很好,她只是病了才會離開我!」
「在她成為你的妻子之前,她一直在進行治療,我在等著她恢復。」
「她沒有病。」牧引風說,「有病的是你!」
「你們在一起五年?」
「你知道她喜歡什麼顏色嗎?」
「白色。」薛竟原雖然非常憤怒,根本不想再和牧引風說任何一句話,但是他還是迅速回答。
並且微微揚了揚下巴,宣示主權的意味非常明顯。
牧引風卻自下而上看著他,說:「確實。」
「在一起五年,果然和其他的不一樣。」
「牧總如果覺得我像莊飛一樣傻,就打錯算盤了。」薛竟原滿含敵意地說。
牧引風卻用手撐著頭,頓了片刻,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
晚上真的不能弄太久,睡眠不足導致他最近面對這些人時思維容易變得混亂。
牧引風撐著手臂問:「你知道她喜歡白色,那你知道她為什麼喜歡白色嗎?」
薛竟原嘴唇動了動沒說話,眉頭卻皺得更深。
「牧總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?」
「牧總已經知道霍玉蘭被迫頂替你的妻子,就應該放她自由。」
牧引風不理會薛竟原的話,繼續說:「因為她父母死的那天,她穿著白色的公主裙。」
「她沒有病。」
「她只是被困在了那一天,到現在也沒有辦法擺脫心裡的陰影。」
牧引風的聲音很和緩,但是語調卻變得無比冷漠強硬:「我不許你再說她有病。」
「牧總以為隨便查一些她的過往,就算是很了解她了嗎?」
「我和她在一起五年,我……」
「和她在一起五年,但是除去應付酒局,創業的初期各自跑出路,為了打開市場出長差,長期兩地分居……」
「除去這些時間,你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?恐怕還沒有莊飛多吧?」
「嗤」薛竟原嗤笑。
「她和我一起創業,一起規劃未來的時候,牧總恐怕還在聽媽媽的話。」
圈子裡面的人,基本上都知道牧引風是個「媽寶。」
這個媽寶的稱號在牧引風「自立門戶」之前確實屬實,那時候的牧引風從精神到身體都被牧元蔓控制著。
多年以來,他都在隱忍,伺機反抗。
薛竟原算是一下子戳到了牧引風的肺管子上。
牧引風表情瞬間變得非常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