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此行徑實在是令人齒冷,你的師尊怎麼可能會容你?」
顧紅楓:「……」她沒說話,看向了梁丘皇。
梁丘皇眉頭微皺,正要斥責仙尊不要問無用的問題。
結果大殿之中響起了一聲:「我樂意!」
「我樂意你管得著嗎?你是誰家仙長?我們宗門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!」
「我樂意為我大師姐去死,灰飛煙滅也心甘情願!」
顧紅楓一聽就知道是傻狗殷烈,很快殷烈的應聲蟲赫連雅也開口:「我也願意!我們都是自願聽憑大師姐差遣的。」
「和......」赫連雅有點害怕,朝著一直站得筆直的二師兄越重山身後躲了躲,說:「和其他人沒關係!」
那問出這種問題的仙長鬧了個這輩子都沒有過的大紅臉,看著這群雜修,嘴唇幾動,最終怒而拂袖離開!
陸續又走了好幾個。
一直擺著結印姿勢的夜覃,這時候面容幾度扭曲後,依舊不肯認清事實一樣,將一縷靈力注入了攝魂鍾。
聲音有些微啞地開口問道:「你的留影石只能說明我兒……」
他頓了頓,克制住自己的失態,又說:「只能證明流火宗的弟子試圖搶奪疫魔屍身,卻並未成功不是嗎?」
夜覃為了追尋自己小兒子的死因,甚至當眾承認了自己宗門的弟子們的惡行。
他一雙渾濁的雙眼,死死盯著在攝魂鐘下的顧紅楓,問道:「我宗門弟子被化為血污,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!」
這一句話問出,場中又是一片寂靜。
越重山筆直的脊背微微前傾,體內魔氣翻湧,強壓著不曾外泄,凝神望著攝魂鍾,只願在攝魂鐘響之前,救下顧紅楓。
顧紅楓聞言頓了片刻,而後回想了一下這老賊的問題,接著勾唇笑道:「當然和我沒有關係。」
攝魂鍾果真嗡鳴停止,夜覃表情慘白。
顧紅楓心道,確實和她沒有關係,但若是這老賊問的是「和你們有沒有關係」顧紅楓就得換一種巧妙的方式回答。
這攝魂鍾之下不得妄言,可這攝魂鍾畢竟只是檢索真假的法器罷了。
現代世界連接身體各項指標的測謊儀之下都有人能瞞過去,這時候拼的就是一個心理素質。
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,還是商場上長大的顧紅楓來說,想要設法扭曲言語表達的意思,又確保自己說出來的都是實話,並不難。
夜覃問完了這個問題後,見攝魂鍾久久不曾落下懲戒,便是不住後退了一步,再怎麼不甘願,也必須承認,這女修恐怕確實和他兒子的死沒有關係。
他不再問了,搖搖頭,也黯然離場。
不過他放棄了,場中卻有其他人不肯放棄。
很快攝魂鍾再度被注入靈氣。
森寒籠罩之下,那人自報家門:「久長山五都仙長!」
「本尊想問,你既然有這留影玉,卻為何不全程記錄?你記錄的只是片段,是否因為你隱瞞了殘害人的真相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