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非不覺得藥苦,只是習慣了這些苦藥,所以喝起來也並沒有之前那麼為難了。
沐槿之苦著一張臉,鳳景瀾還沒有什麼表情,她倒是像是要哭了一樣。
鳳景瀾心中微微一動,別開視線,不敢看她那那雙滿是心疼的眼睛。
向來只有他爹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。
鳳景瀾清咳一聲,淡淡的道:「我天生身體便是如此,倒沒什麼不習慣了,對了,你之前說,給爹準備了萬壽節的賀禮?可需要我幫忙?」
沐槿之微微勾唇,只是笑的有些勉強,她知道鳳景瀾只是想岔開話題罷了,她也隨著他,略帶神秘的道:「說了要保密自然不能讓你幫忙了,我直接去找幾個老師傅,他們應該可以做成,不過這次可不是這麼利國利民的玩意兒——」
沐槿之停頓了一下,這麼說也有些不對,雖然這裡沒有煙花,但製成之後肯定能大賣一筆,若是換幾個有心人,略加研究一番,說不定連大炮都能造出來,沐槿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,前有雄心壯志的齊高祖,後有窮兵黷武的齊武帝,沐槿之真不知道這個東西該不該出現。
鳳景瀾微微挑眉,沐槿之一出手,怎麼會有頻繁的東西呢,也許在她的眼中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物件,但是說不定卻能給大齊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,不說遠的,就說精鐵,食鹽,玻璃,這三樣東西,那一樣不是釘釘重要的,若是沐槿之並非大齊人士,說不定他們真要頭疼死了。
鳳景瀾也慣會寬慰人,淡淡的道:「不論是何物,只要用著東宮的名頭送出去,爹就沒有不喜歡的,所以你不必為難。」
這句話都是真的,沐槿之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聲:「也就是你,隨手送上一塊石頭,高祖都能夸上天。」
這可不是她信口胡說,史料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,齊高祖陪葬的有一個極為神秘的小匣子,也只有那個小匣子有資格和他進同一個棺槨,後人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,沒想到只是一盒玉石,甚至還有石頭,每一塊都仔仔細細的封存著,每一塊兒也都有他的來歷,雖然材質不同,但有一點格外相同,那都是他的寶貝兒子送的生辰禮物。
鳳景瀾每年都會親手雕上一塊玉石送給他。
沐槿之沉思了一下,問道:「若是有一物,可保百姓平安,諸國不敢來犯,但若是碰上一位窮兵黷武的帝王便會生靈塗炭,死傷過重,那這種東西,此時是否該出現?還是順其自然?」
鳳景瀾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,略微有些心緒不寧地摩挲了一下手指,沉思了一瞬,道:「大齊後世之君,可是有窮兵黷武之輩?」
沐槿之愣了一下,沒想到他的腦袋瓜轉的這麼快,輕輕的點點頭:「高祖之後便有一位武帝。」
鳳景瀾眼中閃過一絲不贊同,心中湧起一股怒氣,憋得他有些難受,忍不住的澀意湧上心頭,強壓住想要咳嗽的欲/望,鳳景瀾極為不高興的道:「高祖剛剛建國,之後應該帶領百姓休養生息,怎可大動干戈,窮兵黷武,置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?」
沐槿之看他這副樣子都怕他直接氣暈了,連忙解釋:「高祖在位時間不短,期間廣施仁政,足足有60多年,所以百姓也算有足夠的時間去休養生息,人口數量也算前後幾個朝代中最多的,有兩萬萬之多。」
只是後來武帝這開疆拓土,死了大概有幾千萬人。人口銳減了一陣兒,直到他死,這種情況才好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