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家主看著在場這麼多人,正色,「倒不如想想其他辦法。」
「我們在陣法裡面暫時還算是安全的。」
葉翹知道他是好心勸自己,但這樣躲下去,不出半天時間,所有人都完犢子了。
她很明確自己目前不想穿那監獄特色皮膚,於是耐著性子道:「我有辦法。」
「我當然也知道你很厲害。」
可是她現在也才金丹期,她能有什麼辦法?
葉翹推著秦淮,「到時候妖獸們不動彈的時候,你帶他們走,我來攔。」
「你怎麼攔?」
「我們到時候可以一起想辦法。」
「對啊。」蘇濁猶豫了幾秒,「實在不行讓他們去死唄,我們跑就行了。畢竟歷練的時候師父也說了,能幫一把就幫一把,實在幫不了那叫天意如此。我們遵循天意就好了。」
不愧是雲痕,能把見死不救說這麼漂亮,這語言魅力她也想學習一下。
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啊。
他們這語氣弄得她要去折返回去送死一樣。
仿佛自己這番話還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,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。
葉翹急著擺脫他們,「沒事,放開我吧。」
不是啊,她是真有辦法。
「你們先撐一會兒。」
她貼了一張符籙,做好了心理建設後,悄無聲息人群裡面潛入了出去。
而此刻,妖王們發瘋的攻擊還在繼續,
符修們迅速啟動陣法,然而防禦陣法在化神們集體攻擊之下顯得異常脆弱不堪,符修們識海一片動盪,唇角溢出血,割裂般的疼痛連接著神經,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,看了看身後的人,還是咬牙撐起來了一個陣。
「啊啊啊!!」
有人已經失聲尖叫了起來。
「怎麼辦……」
他們都不想死。
沐家的幾個嫡系對視一眼,看著那些苦苦支撐的修真界的親傳,舔了舔乾澀的唇瓣。
他們不約而同顫巍巍劃破手掌,以血祭陣。
他們的血液對所有東西都有加成效果,陣法瘋狂吞噬著身上的血液,伴隨著血液的流失,他們臉色慘白,卻也一動不動。
「正常人遇到這種生死危機是該一起抵禦,而不是像你們這群傻逼一樣,四處問怎麼辦。」宋寒聲本來受傷就煩躁的要死,神色冷冰冰的,「木靈根和土靈根修士出來幫忙。」
他統治力沒話說,死亡的陰霾籠罩之下逐漸有人站出來,木靈根修士催動起來四周的藤蔓,瘋狂蔓延支撐起屏障,土地升起土盾,炸開的攻擊全部打在了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