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野已經很久沒有喝得如此開心了,香醇的美酒,忠誠的臣子,還有屬於她的一方本丸。當然,如果身邊少一點嘮叨的聲音就更好了。
「主公,您是不是已經喝醉了?」壓切長谷部跪坐在一旁,小聲地問道。
「喝醉?怎麼可能?我沒喝醉。」星野果斷回答,神情平靜,除了目光有一點渙散,看不出什麼地方不對。「真的,長谷部,我沒喝醉。」
水潤的眼睛看向灰發打刀,儘管審神者一直強調她沒有喝醉,但是已經跟隨在她身邊數天的細心付喪神哪裡不知道,她這已經醉了。
「主公,要不然我帶您先去休息一會兒?」灰發打刀建議道。
「去哪?我哪兒都不去。」星野固執地說道,「怎麼能我先退席了呢?我還可以繼續喝。」
繼續喝?您哪裡還能繼續喝啊!
壓切長谷部很糾結。如果審神者耍酒瘋或者是乾脆喝得癱了,他還能直接把她帶去休息。但現在這個樣子,明明知道她已經喝醉了,但對方卻表現得若無其事的樣子,讓他一時非常為難。
「長谷部,你就是太緊張了。來來來,喝兩口,別東想西想的。」出其不意地拽住灰發打刀的領子,星野一用力,就把付喪神給拽到了懷裡,「別客氣別客氣,多喝點。」
壓切長谷部猝不及防,就被審神者咕嚕咕嚕地給灌了幾口酒。
「咳咳咳!!」壓切長谷部瞪大了眼睛,仿佛脫了水的魚一樣,劇烈地掙紮起來。
星野輕鬆地在他腰上一按,長谷部身體一僵,整個人都動不了了。
假如一人一刀性別互換,或者是位置互換,那此時應當是非常唯美的場景。但現在,身高將近一米八的付喪神倒在身高不過一米六的審神者懷裡,清亮的酒液從下巴處滑落到衣領裡面,眼神狼狽,四肢無措,顯得格外的滑稽和……
燭台切本來是端著酒杯在一旁看熱鬧的,但看見審神者一杯又一杯地勸酒,勸酒不成功就乾脆往長谷部的嘴裡灌,就不得不趕緊上前出手相助。
「主公,我帶長谷部去廚房一趟。」給您熬點醒酒湯。後半句話燭台切機智地沒有說出口。
星野對於到手的玩具還是有點捨不得的:「讓別刃去不行嗎?」
燭台切同情地看了一眼主公像摟著妃子一樣地摟著長谷部,堅持道:「您知道的,長谷部和我對於廚房比較熟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