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樣粗魯地對待一位姬君,恐怕不太好吧。」歌仙兼定溫和地說道,將手帕遞給了審神者。
審神者接過手帕,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。
「歌仙兼定,這個審神者可是一個會折磨刀劍的人,你不要被騙了。」櫻子皺著眉說道。
折磨刀劍?你在逗我嗎?就這細胳膊細腿的,能打得過幾個付喪神?
哪怕是一旁的今劍都露出了一個不相信的表情。他暗暗對比了一下,覺得自己有十成把握,能夠在審神者開口之前扭斷她的脖子。
上川僅有的耐心被消耗光了,他扯了一把櫻子,示意他們該離開了。
審神者將歌仙的手帕還回去,臉上還帶著不舍,她細聲細氣地說了一句「謝謝」,就跟著兩個稽查員走遠了。
幾個付喪神腳步一邊匆匆地朝休息的地方走去,一邊低聲交談。
「這個審神者,怎麼可能會是折磨刀劍的人呢?」今劍懷疑地說道。
歌仙兼定捏了捏手帕,輕嘆道:「誰知道呢。」
出了這個小插曲,上川和櫻子加快了速度,將審神者帶回了稽查室。但儘管這個審神者不吵不鬧,她卻堅持不肯認罪。一整天的時間就這樣白白地浪費掉了,什麼都沒有問出來。問得凶了點,這個審神者還會低頭哭泣,仿佛他們才是逼迫她的罪人。
下午,那個稽查員前輩走了過來,看見被關押在單獨審訊室內的審神者,臉上閃過一絲興奮。
「你們的效率很高嘛,昨天提起的,你們今天就將人抓了回來。怎麼,看樣子是什麼都沒問出來?」這個稽查員拍了拍上川的肩膀說道。
上川站在門外,看著裡面隔了一層玻璃也依然容貌美麗的審神者,無奈地回答:「是啊,她不肯承認自己虐待付喪神的罪行,我們只有再回她的本丸取證了,如果有付喪神願意提供證詞和證據,那就好辦多了。」
稽查員捻動著手指,笑道:「哪裡要這麼麻煩,那些付喪神可不會那麼輕易地出賣自己的主人,他們的忍耐力很高的,不到最後關頭,才不會說什麼有用的話。這樣,你們把人交給我就行了,我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。」
上川神情思索,正要開口,櫻子在背後掐了一把他。
「就不麻煩前輩了,還是我們自己處理吧。」櫻子雖然有禮貌,但語氣堅定地回答道。
稽查員撇了撇嘴,又勸了幾回,都被櫻子堵了回去,暗含憤怒地離開了。
「你是不是個傻子?」櫻子瞪了上川一眼,「這不明擺著這個審神者和前輩有過節嗎?你還把人交給前輩。」
「交給前輩,不是更好審訊嗎?」上川沒有明白。
櫻子翻了個白眼,看在是搭檔的份上,給他掰開揉碎了解釋:「一個年輕漂亮又不能反抗的小姑娘,兩人之間還有過節,你覺得前輩會用什麼方法去審訊她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