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了,一期。」女子的聲音悅耳,並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,「我們是跟著包丁來的,雖然也想先遞上拜帖,但是好像這裡沒有可以做主的人呢。」
從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可以看出來,這是一位審神者。
壓切長谷部和鶴丸國永繃緊了神經,目光緊緊盯著她。
「你是她的朋友?」鶴丸國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。
星野搖頭:「不是,我已經說過了,我是跟著包丁來的。我在戰場上撿到了包丁,本以為他是溯行軍但在驅散了他身上的暗墮之氣後,發現他是一個付喪神,就將他帶回了本丸。包丁放心不下自己的哥哥,想回來看看,我就同他一起過來了。」
但可惜的是,曾經的一期一振已經死了。
「所以你不會阻止我吧?」鶴丸國永意識到繼續拖下去,可能會計劃失敗,當即果斷開口,同時將地上的審神者揪起來。
星野比了個請便的手勢:「你隨意。」
這種糾纏了複雜的恩怨情仇的事情,她是最不願意摻和進去的。誰對誰錯,根本分不清。作為局外人,她沒有資格去評判,默默吃瓜是最好的選擇。
鶴丸國永完全沒有手下留情,動作十分地粗魯,以至於讓昏迷的審神者都睜開了眼睛。
「咳咳咳……」審神者哪怕在這個時候,依然眼中帶著迷戀,「鶴丸,你為什麼要這樣做……」
「你自己清楚。」鶴丸國永沒有跟她說廢話,一刀捅進了她的腹部,甚至轉動了刀柄,鮮血噴涌而出。
極度的痛苦讓審神者連尖叫聲都發不出來,只能從喉嚨里發出「嗬嗬」的喘氣。
「為什麼……我……我這麼喜歡你……」
「你的喜歡讓我覺得骯髒。」儘管相處了沒多久,鶴丸國永已經知道了這個審神者的弱點,他非常清楚如何用尖刻的語言擊潰這個女人的心靈,「我一點都不喜歡你,你永遠都比不上她。」
這個「她」指誰,無需解釋。
審神者的目光移到了沒有開口的打刀身上,仍然想要從他那裡尋求保護,卻想起他已經背叛了。她的面容扭曲起來,恨意給了她短暫的爆發力。
「壓切……長谷部,你這個叛徒,你發誓要效忠於我的!」
「是的。」長谷部低著頭,「這是一開始的時候的事情。」
長谷部是第一個接受新到的審神者的,他天真地以為,接任者會和曾經的審神者一樣優秀,哪怕後來發現新審神者實力並不出眾,他也沒有什麼不滿。不能上戰場更好,審神者更加安全,出陣的事情交給他們付喪神不就好了嗎。
但可惜的是,沒有出眾的實力,她也沒有一顆包容善良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