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幹什麼?你怎麼進來的?你要對我做什麼?我告訴你,我師父可是……可是錢峰主的徒弟!你不能對我做什麼?」
卜嘉單手玩著頭髮,不屑的說道:「錢浩元?跟我有什麼關係?我乃雙休門掌門,還能比不上區區一個峰主。」
若是在外人看來,那是百分百比不上。但單聽名號,掌門確實比峰主高。
對于思考能力已經被嚇飛的李嚴,一時之間根本就沒轉過來彎。
「那……那我也沒做錯什麼!」
「你沒做錯什麼嗎?你認識城夢寒嗎?你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呢嗎?你什麼都不了解,憑什麼那麼說她?」
李嚴唯唯諾諾地說道:「我,周圍人都那麼說,不止我一個,我只是,只是,相信了他們說的而已。」
是啊,所有人都那麼說,他也這樣說又有什麼錯呢?
「你沒錯的話,你現在在害怕什麼呢?」
李嚴被問住了。
是啊,他在害怕什麼呢?
他之所以害怕,是因為他內心的最深處,知道自己其實是錯的。
他知道自己是在造謠,也知道城夢寒必然是個無辜的同門女修,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滿足自己隱秘的、無法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想法。
滿足著他對自己無法獲得的女子的幻想。
城夢寒多好啊。
如果細細去想,他完全能夠想明白,城夢寒其實過得不錯。
雖然他並不知道對方天賦如何,但是他知道城夢寒是何時來到仙靈宗。
城夢寒頂著英烈唯一後人的身份來到仙靈宗,一來就被各個峰主嚴密保護,在消失一段時間之後出現在卜嘉門下,然後沒有多久就已經築基。
這個築基速度,一看就天賦不俗。
再加上那張他只見了一次就無法忘懷的面容,除非天崩地裂,他根本不會有和這樣的女子在一起的機會。
除非對方被拉下神壇。
所以,他們寧願相信城夢寒的修為是通過出賣自身獲得的,寧願相信城夢寒的舞蹈是在勾引他們,
跳舞的城夢寒,是一個多好的適合他們幻象的機會啊。
當他們通過話語貶損城夢寒之後,仿佛他們就有了接近城夢寒的機會,哪怕是在夢裡。
李嚴沉默不語瑟瑟發抖,
面對著強勢的卜嘉,他的所有狡辯都是那麼蒼白無力,最後只剩沉默不語。
卜嘉踹了李嚴一腳:「說吧,你最開始是從哪裡聽到謠言的?」
李嚴被踹到在地,捂著
肚子蜷縮在地上。
「我說,我說。」
他膽子並不大,也完全沒有屬於勇者的堅持,簡單的嚇唬便將一切合盤脫出。
「我是從恍然峰弟子張酒那裡聽到的,那天我們一起喝酒,他給我們講的這些。」
卜嘉將人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