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蓮歷史悠久,五年生一新花瓣,花瓣甚至能夠抵禦天雷,乃無價之寶。
這一次乃是仙靈宗主辦,因此各法峰提前許久就需要開始準備。
疲憊到了極點的姬然也不得不拖著自己的身體來參加。
眾人商議得熱火朝天,扭頭一看,卻發現那個抱病躲懶的上官弘竟然來了。
「你來幹什麼?」錢浩元面色不善。
「自然是有事相商。」上官弘面色自若,「這事確實是需要在天蓮大會之前解決。」
姬然面色一如既往的疲倦,他抬手示意上官弘繼續。
上官弘雙手合拳深鞠一躬:「既然楚師侄退出仙靈宗開了先河,那也就是說,退出門派並非不可饒恕之事,既然如此,我也想退出仙靈宗。」
一旁的卜嘉趕緊轉頭看去,不是,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,之前不是說為了烏孫如靈和岑為來爭取嗎?怎麼到了這裡變成上官弘為了自己爭取了?
上官弘為何要退出仙靈宗?
短短一句話如平地驚雷,炸得所有人都不知該做何言。
和上官弘關係較好的南宮吟率先發問:「可是遇到了什麼事?我們相識多年,有什麼事都可以一起解決。」
言下之意,沒必要走到這一步。
錢浩元毫不客氣地說道:「楚蔚琴是因為什麼才退出大家心裡都清楚,你上官弘也想退出,難不成是想做叛徒?」
上官弘一向圓滑,今日卻像是突然長了一身錚錚傲骨,直接懟了回去:「不,我只是厭倦了在和廢物共事維繫這個岌岌可危的仙靈宗而已。」
一句話簡直說道了姬然的心坎里,說得他簡直想要拍手稱讚。
他直接攻擊:「錢浩元,自從你掌管仙靈宗錢財之後,哪怕有兩位南宮師姐煉器畫符為仙靈宗增添收入,可仙靈宗的財產卻每況愈下,難道不是你的原因?」
「可憐兩位南宮師姐,日夜辛勞,卻都為他人做了嫁衣,萬靈峰和萬符峰過得淒悽慘慘。」
「你也不用否認說這些你都不知情,岑為去揭露金石峰亂象,為什麼就被排擠了呢?難道不是你默許的?」
刁夜看到自己「主子」被如此無情地攻擊,趕緊跑上來護主:「仙靈宗弟子越來越多,花銷自然也更大。」
「還有你,刁夜,成日揮舞著你那點權利,給供奉和弟子們造成了多少困難?這些年你靠受賄讓人進入仙靈宗,買賣內門弟子名額斂財,你以為真的就沒人知道?」
有人知道的,可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。
對於姬然而言,處理這些事令他焦頭爛額。他性子軟,懲戒幾句關個禁閉,再讓對方將錢充公已經是他能想出的最大的懲罰。
不然怎樣,將人趕出仙靈宗?他太心軟,做不出這種事。
所有人也都知道,他就算生氣也只是狐假虎威而已,他不是個合格的掌門。
姬然都只能如此的情況下,其他人更是沒有資格去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