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糯糯後腰抵著吧檯邊沿,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腹部,異常警惕盯著盛慈:「你找,你找我做什麼?」
「我就是想看看,」盛慈掃了眼盛糯糯隆起的小腹,露出絲玩味的笑容:「看看你的臉皮究竟有多厚,怎麼心安理得霸占別人的老公?」
「盛糯糯,我以前看輕你了,沒看出你還有勾引男人的本事,懷著孕格外緊還是怎麼,紀哥連香山別墅都不去了?」
盛糯糯被說得臉色蒼白,他不想跟盛慈重提以前的事情,更不想為這事兒再糾結:「他去不去香山是你們的事情,跟我沒有關係。」
「跟你沒關係?」在盛慈的眼裡,他真是煩透了盛糯糯這副裝無辜裝可憐的模樣,「你他媽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,婊子當著牌坊還想立?」
這些難以入耳的髒話,盛糯糯低著頭全都默默接受,畢竟小的時候再難聽的話,盛慈都指著他鼻子罵過。
他肩膀微微發著抖,儘量讓自己不要動到胎氣:「你如果沒事就走吧。」
盛慈一聽怒氣更盛:「這座別墅本來就是我結婚用的,盛糯糯你個賤.婊。子,到頭來居然還想趕我走?」
「盛家對你和你媽夠仁慈了,你個**還敢霸占我的未婚夫,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給你買基金,說到底你他媽的不就是為錢嗎!四年的時間還沒撈夠——」
「你到底想幹什麼?!」
盛糯糯終於忍不住哭叫出聲:「你能不能別為難我了?!孩子出世他會跟我離婚的!」
「就短短兩個月你忍不住嗎,到時候紀許淵是你的,我十月懷胎生的孩子也是你的,這座別墅所有東西都是你的!如果你不願意,基金我也不要了!」
「你在不平衡什麼,不就是眼紅這四年的時光嗎?你以為你消失的這四年,我過得是什麼好日子嗎?」
「不管你相不相信,紀許淵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,喜歡他九年嫁給他四年,到頭來我得到什麼了?」
盛糯糯捂著臉,泣不成聲:「離婚後我連見孩子的資格都沒有,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......」
抽泣聲在空曠的客廳里迴蕩,盛慈冷淡的神情有瞬間鬆動,盛糯糯他居然這麼委屈嗎?
「小慈。」
盛慈聞聲抬頭,紀許淵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,未經打理的頭髮搭在額頭,揣著褲兜站在樓梯口。
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,方才盛慈和盛糯糯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對話,不知道紀許淵聽見了多少。
他並沒有過激的反應,緩步走到他們這邊兒:「小慈,你怎麼來這兒了?」
在紀許淵面前,盛慈全然沒有剛剛的囂張跋扈,露出個溫柔的笑容:「哥哥我就是想來看看你。」
紀許淵淡淡嗯了聲,目光落到盛糯糯紅腫的眼睛,下意識抬手想摸他頭,卻被盛糯糯偏頭躲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