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會性死亡也是種死亡,對心靈造成的傷害,並不比長期昏迷輕多少!
這點他前老婆顯然沒意識到,邊往下滑動繼續讀。
「喪偶,膝下育有兩子,家財萬貫,這輩子不愁沒錢花,尋找真心相待的有緣人......」
「要求容貌端正,性格溫柔,會無微不至體貼照顧,不抽菸喝酒不衝著我耍酒瘋,更不能隨隨便便發脾氣,心裡也沒裝著其他人,在外拒絕沾花惹草......」
姜願念著念著,眼眶漸漸地紅了,這些臭毛病都是紀許淵有過的。
如果有機會能再婚,他希望姜願和孩子千萬別遇到像他以前那樣混蛋的,乾脆從徵婚開始就杜絕渣男。
最末尾還有兩條溫馨提示,第一條遺產不轉不贈,也就是說如果有意外,盛糯糯和孩子無法繼續遺產,就捐了。
第二條是前夫留言,字裡行間透露著對後來者的友好——
前夫哥是猝死的,如果徵婚成功者對盛糯糯不好,我他媽大半夜專門挑你床頭趴著,嚇死你個狗日的!
看到最後一句,姜願又是感動又是忍不住想笑,再看紀許淵已經跟個鵪鶉似的鑽被子裡裝死......
「前夫哥......」
姜願吸了吸鼻子,在床沿坐著推推紀許淵腦袋:「把最後那句念給我聽聽,我特別想聽你親口念出來。」
前夫哥又往被子裡縮了縮,簡直沒臉正常面對盛糯糯,讓他看就夠社死還念出來,他前老婆真越來越會臊人了!
他蒙著頭,悶悶道:「你把燈關了,然後老老實實地給我上床睡覺。」
姜願抿唇笑笑,去關了燈,房間裡陷入黑暗,紀許淵才從被子裡鑽出來。
倆人手腳並用交纏,相當熟練地摟到一塊兒,姜願低頭吻吻紀許淵的眼:「我記得前夫哥的臉皮堪比城牆......」
「怎麼昏迷這四百多天,智商沒長倒把臉皮給睡薄了,自己寫的不敢念啊?」
「你就淨給我使壞吧,」紀許淵摟進姜願的腰身,懲罰地往他唇上咬了一口,「又不是什麼好東西,我敢念你聽著不硌耳朵啊?」
他滿足地嘆了口氣,幾枚啄吻落在姜願的眼尾:「我怎麼覺得跟做夢似的,有點兒不敢相信你就在我懷裡......」
「試試不就知道了,」姜願說干就干,手伸進被子裡,掐了把他肚皮的軟肉,把紀許淵給疼得打了個激靈。
嘴上沒正經地說道:「你往哪摸呢,是不是故意的,對我耍流氓是吧?」
他鉗制住姜願的手腕,身體和臉都靠得越來越近,姜願看著他眼裡充斥著濃得化不開的欲望。
「別這樣......」
他推了推紀許淵,結果紀許淵一手抓他倆手腕,急得姜願連連往後撤身:「你剛醒過來沒幾天,你不行。」
紀許淵挑了挑眉,男人最忌諱的倆字就是不行,剛醒也不能說他不行啊!
「你知道我想多久了......」
嘴上溫柔說著情話,低沉的聲線就像小鉤子似的,刮著姜願敏感的耳朵:「剛見面那天我就想把你摁在大沙發上,狠狠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