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看到陸景洐正心口位置插著一把水果刀後,大驚失色。
「陸少,是誰傷了您?」
他驚恐問道。
「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,這件事你不要對外說,尤其是我的家人,我不想讓她們擔心。」
陸景洐沉聲道。
這更讓醫生震驚了,自己不小心弄傷的?
聞著空氣中濃烈的酒精味,他又有些相信了。
醉酒的人,什麼匪夷所思的事都能做出來。
他應了兩聲「好」後,趕緊打開了醫療箱,拿出剪刀、消毒的碘伏還有麻藥和針線。
用剪刀先剪掉他胸口的襯衣,然後將碘伏消毒水倒在傷口和刀上。
消毒藥後,他正要給傷口邊打一針麻藥,這樣抽刀的時候,他才不會感覺到太疼。
但陸景洐卻阻止了他,「不用打麻藥。」
「什麼?」
醫生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陸景洐再一次重複,語氣堅定:「我說不用麻藥,等下縫針的時候也不用。」
他無法繼續贖罪,只能用痛來懲罰自己。
醫生嘴角抽了下,這是酒還沒醒,還是有自虐傾向啊,竟連麻醉都不打。
他小心翼翼地將水果刀從男人胸口抽了出來。
這刺入的位置可真准,竟直接是朝著心口位置刺入的,這刀要是再深點,怕是就要刺破心臟了。
刀抽出來後,醫生速度非常快的又用碘伏先消毒傷口,然後開始給傷口縫合。
針扎破皮膚和血肉,然後拉扯著線,一針一針的像縫衣一般的將傷口縫住。
燈管下,男人俊美的臉龐,早已蒼白如紙,額頭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一層冷汗。明明疼痛難忍,但那雙深邃的眸里,卻反常的十分平靜。
醫生縫完針,看著眼前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的男人,眼裡露出深深的佩服,「陸少,傷口這幾天不要沾水,飲食也需要清淡點。」
他邊叮囑,邊給他纏上繃帶。
但男人的思緒似乎已經飄遠,眼神變得悲哀又落寞。
第二日白天,傅羽出現在他面前。
坐在辦公桌後的陸景洐,西裝筆挺,矜貴而俊美,早已沒了昨晚的瘋狂,看起來比正常人還正常人。
但傅羽還是從他眼睛裡,看到了與以往不同的地方。他眼睛裡沒有一絲光,黑漆漆的,如同兩個深淵。他將所有的情緒都藏在那深淵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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